不過他給我留了張紙條,說是不滿意我的頭發,長的太雜亂,後半段的課程他趁我睡著就幫我把發尾修剪了。
我清醒了一會兒就走到鏡子前,頭發留長後真就沒修剪過,長得也是參差不齊。
後麵的頭發特彆長,兩邊的頭發卻才剛到肩膀,披散著瞅起來就很難看。
發尾被這位老師一修,倒是很對稱,而且我稍稍有點自來卷,發尾是朝裡麵彎的,晃了晃腦袋,有點像長款的梨花頭,順眼多了。
感謝這位老師,不但來誇了我一通,另外還給我剪了個頭,我很滿意。
緊接著又有設計師上門,要為我量身定製衣物。
她問我喜歡什麼款式的服裝。
我說喜歡寬鬆休閒些的,最好是淺色,樣式越簡單越好。
她表示沒問題。
十天後。
派人給我送來了五件及踝長旗袍。
過後她語氣抱歉的給我打來電話,“謝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改成旗袍是齊總的意思,還請你不要怪罪。”
我持著手機笑了笑,“沒關係的,我很喜歡旗袍。”
就在家裡穿唄。
壓腿的時候穿,有範兒。
下午的課程沒變動,專門和馮老師學戲曲,彈琴,唱歌。
馮老師不僅會彈鋼琴,她還會彈奏琵琶和古箏。
雖然她也不是很專業的樂手,程度教我是完全沒問題。
一段時間下來,我會用鋼琴彈奏兩隻老虎,小星星。
古箏會彈小燕子,小城故事,琵琶也會兩三首入門曲。
每天下午都過得很充實,學的也很開心,馮老師對我亦是越來越好。
她看我的眼神是既欣賞又疼愛。
從最初的三言兩語,到她習慣安靜的坐在我旁邊,聽我彈奏著樂器。
即使我手指的力氣還不夠,不算靈活,表現力也不是很強,她亦是連連點頭。
聆聽的表情很陶醉,入神時,她指尖還會在自己的腿麵上輕敲。
仿佛我彈奏的是什麼高難度曲目,她在聽著頂級音樂會。
那時那刻的氛圍總會很好,冬日的陽光暖暖的照射進屋子裡。
我一邊彈著鋼琴,一邊笑著看她。
空氣中飄蕩著音符,有兩顆心在不斷的靠近。
有兩個年齡相差很大的女孩子,一點點的在編織出忘年的情意。
還有很多很多,訴說不出的溫情。
我極其珍視馮老師對我的器重。
她每一個仿若得到稀世珍寶的眼神,對我都有著莫大的鼓勵。
自從師父離開京中,我內心深處就像是有了一道缺口。
馮老師的出現,似乎彌補了那個空缺。
她既是我的老師,又像我的知己和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