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沉的聲音敲打著我的耳膜,“先這樣吧,本尊容你一些時日,即便讓你再活九年又如何呢,敗家子,怎麼可能起勢......嗬嗬嗬,天道不會容你的......”
聲音漸行漸遠,逐漸縹緲。
打飛的紙傘居然在上空撐開,旋轉著下落,仿若是夜空裡盛開的一朵蒲公英。
它翩翩起舞著,飄飄忽忽的~
再次落到了我的頭頂。
眼前似乎有了一方小小的天地,潔白無瑕。
隱約中,還能看到畫在傘麵的紅色咒文。
我睜著眼,即使腥潤流到了眼裡,看出的畫麵一片泛紅,也一眨不眨的看著上方。
麵上毫無表情。
我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額頭正在流血。
溫溫熱熱的液體一開始流到了我的眼裡,隨著我仰麵摔倒,腦門正中的血流便順著兩邊下淌,腥潤蔓延過我的太陽穴,我鬢角的發絲......
嘀嗒~嘀嗒~
點點滴滴。
落在了乾冷的土地上。
寒風忽然就硬朗了幾分,吹得紙傘颯颯作響。
這是......
困陣破了。
慈陰她真的走了。
我顫顫的閉上眼,這才敢暢快的流下眼淚。
抬起手,我在紙傘裡死死的捂住嘴,眼淚大顆大顆的湧出。
透明的液體像是衝刷掉眼裡的紅潤,讓我的視線恢複了清明。
可是我依然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