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像還在那擺著呢,後輩們打的是血滋呼啦。
老人當時也就是火化了,不然都得氣的坐起來。
趁著她倆吵,我率先上前看了看老太太。
第一眼就發現這老人家的麵相不太好。
這裡的麵相和她的長相無關。
而是要走的狀態不好,惡叨。
她閉著眼,很大幅度的喘息。
乾癟的嘴唇大大的張著,唇角卻是下拉。
我小心的拉開她被子看了眼身體。
老人之前應該是重病,有腹水,肚子漲的像是要臨盆的孕婦。
琢磨了幾秒,我先是摸了摸她的小腿,僵硬,但不涼。
這個單純判斷不了,我又摸了摸老人的眉心和鼻尖,指腹有了一種觸冰感。
嗯,從頭上開始涼的,時候絕對要到了。
她這麼喘息,麵相又很差,說明她氣兒不順,有事兒扯著不想走。
但在這種情形下,魂魄已經是半離體狀態,醫學上就屬於神誌不清。
沒辦法問到什麼,不能溝通......
“是不是很棘手。”
乾安悄聲道,“說是從昨天喘到了現在,他們家人一直在問我為什麼。”
我沒答話,微蹙著眉頭琢磨,眼尾一掃,在床頭櫃的桌麵上看到了一本佛經。
思維隨即一跳,我看向那兩位還吵得臉紅脖子粗的婦人,“請問這位老人家是信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