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白事的禮賓先生未必會出門給人看事兒,看風水的先生未必會去打邪。
真正打邪的先生,屬於刀尖兒上舔血,更沒空去做白事這種小活兒。
齊經理認為我沒必要摻這一腳,好歹是殯葬公司的千金,容易好說不好聽。
我一聽更得去,不好聽的事兒我還少乾了嗎?
再者我又打不上邪,沒啥定位,掙錢才是王道。
第一次我麵對逝者,任務就是做好心理建設,每個步驟都得記牢。
再到後來我逐漸的習慣,擦麵換衣都能獨立完成。
當然,這裡麵少不了五位哥的功勞。
他們私下裡都給我裝過‘遺體’。
有償奉獻,我肯定會送禮物。
雖然那在他們看來那是二重打擊,咱也表示了。
甭管他們多心不甘情不願,躺那都得板板正正,讓我用衣物一陣套,鍛煉的手法卓絕。
不利索不成,給逝者穿老衣的速度一定要快,這裡麵還有敬重的成分在,你一件一件的穿,磨嘰不說,像老奶奶這種還沒咽氣兒的算是好配合,真要是已經走了的人,身子又涼又硬,遺體你能掰來掰去的?骨頭再一嘎巴作響,成什麼了?
家屬在旁邊看著也不落忍啊。
必須三兩下穿完,家屬的痛苦觀感也能大幅度縮短。
過程中我習慣稍稍側著臉,人要走的時候大多會朝外撲一口氣。
如果撲到活人的口唇裡,輕者影響時運,重者都得病一陣子,所以我必須注意。
“大姐,家裡有餅乾或是糕點嗎?”
等裝老衣換完,我攙扶著老人家躺平,口中還做著交代,“扔出門外一點,做個施食,讓周遭的臟東西不要乾擾老人家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