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那段時間我真挺迷糊,學習不會裝會很累,會了裝不會更累。
良心像被火爐灼燙生烤一樣,恨不能負荊請罪。
然而就在我不安到極致想要再換一所學校的時候,許老師突然請假了。
我瞬間得到解脫,回過味兒又覺得很奇怪。
那時候是四月份,再過兩個月就要中考,但凡家裡不是出了大事兒,班主任都不會撂挑子。
打聽完才知道,許老師的老父親出了很嚴重的車禍,命懸一線。
從中還引出另外一件事,許老師有個六歲的兒子患有先天性疾病,需要打一種很貴的藥物才能緩解治療,一針要幾十萬,奈何許老師早先給兒子治病已經掏空了家底兒,根本拿不出那麼大一筆錢。
因為她工作忙,兒子一直是由老父母照顧,這父親一出意外,擔子全壓許老師身上了。
當時她老父親就剩下一口氣,彌留之際的心願就是小外孫能打上藥物。
哪怕並不能完全治愈,他照顧了孩子那麼久,也算能走的放心。
我了解完始末就給嚴助理去了電話,讓他給許老師送去了買藥錢。
那算是我一口氣花出的最大一筆,真挺肝顫兒,好在齊經理沒多問,我借著這筆錢的威力還學會了空翻。
沒多久,許老師的老父親就走了。
許老師也回到學校繼續為我們上課。
路過辦公室門口時,我聽到許老師正在裡麵聊這件事。
“聽說是個叫米娜的好心人幫的我兒子,可惜她很神秘,不願意露麵。”
許老師歎氣道,“否則我真得好好謝謝她,是她讓我爸爸走的安心了。”
“米娜?”
教英語的林老師問道,“外國人嗎?”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