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大爺沒有說錯,柳樹成長的很快。
三年而已,曾經的小樹苗就長得兩米多高。
秋天一到,枝葉正在變黃,窄長的葉片像是一枚枚乾枯的小船。
夜風徐徐的吹過,小船蹁躚的似要遊蕩到遠方。
我靜靜地看了會兒,撿起一枚柳樹枯葉,對著夜空比了比,突然發覺也很像月牙。
你無星辰照我,我自會點亮星火。
這月宮獨美,彆有一番滋味。
想著,我唇角不由得牽了起來。
花逞春光,一番雨一番風,催歸塵土,竹堅雅操。
幾朝霜幾朝雪,傲就琅玕。
回到房間我先去洗了個澡,吹乾頭發拿根木簪挽起來。
去到禪房拽出一個鞋盒大小的木頭箱子。
打開,裡麵裝的滿滿當當的都是用過的口紅。
大部分是我送給乾安他又扔掉不用的,還有一些是我自用剩下的,看了一眼時間,八點半。
支起畫板,口紅朝著指腹抹了抹,我對著畫紙就開始了塗塗抹抹。
每天都畫一點,拿口紅當做顏料,深深淺淺的潤色,勾邊的時候再上筆。
這既是某一種程度上的二次利用,也算我默默研磨著畫技,為未來的一些事情做準備。
鬨鈴聲響起時正好晚九點,我收好畫架和箱子,起身又去洗乾淨手,塗上厚厚的潤膚霜。
按摩吸收後繼續塗,直到十指都感覺到了粘黏,油脂像是糊在皮膚表層,再找出一副醫用塑膠手套戴上,忙完我微微的呼出口氣,這便是我手部養護的秘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