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說她不是哪次都赴約,隻有心情好的時候才會給爸爸打視頻。
聊起來也不愉快。
因為爸爸總喜歡朝她問東問西。
她說了爸爸又聽不懂。
在大姐看來,爸爸交代她的都是車軲轆廢話。
過後大姐還對我講,她隻盼自己能快點畢業參加工作。
到時候她會給家裡彙幾筆錢,就算她儘完孝道,兩不相欠。
我深知勸不動她,幾個月才視頻一次,也不想和大姐鬨得不愉快。
隻不過在內心深處,我真的很想爸爸也能對我問東問西,嘮嘮車軲轆磕。
但這些我不敢講,福禍無門,惟人自召。
那天飯局結束,齊經理派司機送小龍舅和艾秋姨回了賓館。
我見小龍舅喝多了,便留下來幫忙照顧。
小龍舅吐了幾場後看向我,“應應,舅沒醉,我知道你想問啥,舅之所以沒說,不是你爸那邊出啥事兒了,而是說完了,你得更想家......”
“小龍舅,我就想知道爸爸和鳳姨過的好不好。”
“好啊,啥事兒都你扛了,他們能不好麼!”
小龍舅靠著床頭,暈暈乎乎的說道,“我來的時候姐夫還特意交代我,當你麵兒彆說家裡的事兒,你說這都學四年了,十年都要過半了,我姐夫怕功虧一簣啊,再者說我今天也看了,你身體情況嚴重了,感謝兩句就不行了,應應啊,你變化越大,越說明三爺培養的不易啊。”
說著,他搖搖晃晃的對我又笑了笑,“不過這回我放心不少,那幾個小子對你真的認可了,先前我還以為他們得和以前一樣,就是動彈動彈嘴兒,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呢,現在看來啊,你是這個......”
小龍舅朝我豎起大拇指,揚聲道,“老話怎麼講的,蔫人他就出豹子!”
“說啥呢!”
艾秋姨嗬斥他,“喝完酒就胡說八道!”
小龍舅嗬嗬笑了一陣,靠著枕頭熟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