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鬱檀的言語中依然有著極大的不解,“我承認我還不太了解小螢兒,但我有著同為女人的直覺,她明知道我坐在餐桌旁,還吃著你喂的食物,和你親密無間,然後又麵對我佯裝著不好意思,難道這樣的她還不夠虛假,不夠矯揉做作嗎?你該不會還覺得她很善良吧。”
孟欽沒有搭腔。
片刻後,蘇鬱檀的聲音再次響起,“阿欽,我知道你很招女孩子喜歡,早先孟叔叔帶你去參加商宴,就有女孩子用這種做作拙劣的方式向你搭訕,可你都沒有上當,我不明白,她哪裡好,就能讓你......”
“我沒必要向你解釋。”
孟欽平穩的音腔裡帶著一絲不耐,“在有心人的眼裡,善良等於虛偽,天真等於做作,你容不下的人,她怎麼做都是不對的,你若就事論事,認為她今天失了禮數,那原因在我,不在她。”
“阿欽,我感覺你病了,你心裡生病了,你需要去看看心理醫生。”
捕捉到蘇鬱檀發顫音腔,我側臉朝門板看去,即便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也像能從她聲音裡聽出苦口婆心,“如果你是故意讓小螢兒變成的這番模樣,那隻能說明有問題的是你,你對小螢兒周道的很不正常,我一個大活人坐在這裡,居然被你給屏蔽了。”
“知道嗎?我旁觀著你們,會覺得自己很多餘,甚至可以說,我的存在感等於零,連打擾你們都談不上,因為你們完全將我視作空氣,阿欽,我們是朋友,你都能對我如此漠視,要是旁人呢?”
蘇鬱檀難以理解的說道,“是不是隻要你和她在一起,周圍人對你都不重要了?蘇阿姨知道這些嗎?外婆呢?阿欽,聽我一句勸,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自小你就溫雅和善,這麼完美的你,卻因為謝小姐變得冷漠非常......”
“這世間沒有完美的人,我也無需向你解釋,我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孟欽聲腔冷淡的說道,“鬱檀,我們沒那麼熟,隻不過從蘇家宗族裡論起來,我要向你父親稱呼一聲舅舅,兒時你的確和卿卿要好,我們也因此有的交集,這幾年,你和我母親的私交不錯,我們才勉強能稱為朋友,今天,我坐在這裡和你吃一餐飯,給的是你父親以及我母親的麵子,你心裡很清楚,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