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持著手機說道,“我們殯葬公司有墓地業務,我想去妞妞下葬的地方看看,踩踩穴。”
儘量扒瞎吧,這種事沒必要讓劉姐知道,她好跟著擔驚受怕了。
“是這樣啊,那行,地址我發到你手機裡,到地方後你打聽一下望兒山,妞妞就葬在半山腰的一片荒地上......”
劉姐很熱心的說道,“那個地方雖然偏了點,風水還不錯,妞妞走的早,小孩子也不能進祖墳,我家那口子特意去打聽的地兒,將來能被開發出來就最好了。”
說話間,她自己又像意識到了什麼,“哎呦,小螢兒先生,我是不是話又多了,最近我都修止語了,一般都注意著......”
“沒事兒的,您不用太緊張。”
我說道,“對了,您和您女兒的關係怎麼樣了?”
“我送她去住校了。”
劉姐感慨的笑了聲,“上回那事兒之後吧,我仔細想了想,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雖然控製了,有時候還是會絮叨,總想囉嗦她幾句,一咬牙,我就給她送去住校了,哎,彆說,這距離一拉開,孩子反而和我親近了,她每天都和我通電話,周末回來也愛跟我聊學校裡的事兒,我白天就自己在家,做完家務還能去美美容,也有空和老姐們兒出去聚聚了,挺好的,心也不發忙了,就是這止語真是一門學問,我還得勤奮修習。”
我安心不少,“劉姐,其實止語在我看來不是您什麼都不說,那得很高的境界了,關鍵在於,我們能看到自己的問題,對外界不願再去發一些無用的牢騷,心態調整好了,那整個人的狀態也就煥然一新了。”
忘了從哪裡看過的一句話,無言是一種境界,好辯是一種執著。
因為爭辯太多,反而失去了內心的寧靜。
懂你的自然會懂你,我自拈花笑,清風徐徐來。
放下手機我又翻了翻收件箱,見沒有孟欽的未接來電和短信,反而呼出口氣。
感覺自己會處理很多事情,打邪提頭就上,不死就磕,朋友間能幫的就去幫,唯獨麵對孟欽,我想我應該向他解釋一下,又覺得沒必要,解釋完他是不是就不生氣了?他不生氣了我還得蹬鼻子上臉,那還不如他繼續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