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弄著手腕上的發圈,“我挺怕的,我怕我哪天鬨的他顏麵儘失,就好像是下雨天,我摔倒在泥地裡,孟欽要來攙扶我,反被我不懷好意的濺了一身泥水,三次五次,我清醒後會道歉,十次八次,我隻會覺得自己是真有病,連對他說對不起都很無力。”
都不是我壞不壞的事兒了,我覺得自己特彆損。
“你對自己的認知倒是一向清晰。”
乾安不嫌事大的點頭,“重要的是,你還確定不了自己對孟欽的心意......”
“要是喜歡,你大可以去向孟欽告白,他不願意另說,願意的話你們倆就算是名正言順了,可你這方麵還彆著一股勁,更不要說還背負著誓約,哎呦我去,我想想都迷糊,誰像你這麼麻煩,至少要先搞清楚自己的想法吧!”
是啊,誰像我這麼麻煩?
我側臉看著風景,車子開出京中就沿著國道前行,窗外有山脈連延,銀裝素裹。
凜冬的枯枝猶如我此刻的心情,搖擺不定,蕭瑟冰心。
“哎,難受了?”
乾安瞄著我的表情,“開玩笑歸開玩笑,其實你和孟欽真掰了也沒啥,英哥都說了支持你的想法,家裡也沒人逼著你必須和孟欽怎麼著,是,他家世顯赫,咱也不差啊,三爺既然敢收你為徒,心裡就肯定有底,早先我還挺怕你給三爺敗破產的,但是小溫說了,公司效益不錯,回頭都有可能上市。”
“上市?”我看向他,“殯葬公司上市很麻煩吧。”
“小溫的意思是費點勁,這行當看似利潤高,可剖開內裡,每個人也就死一回,談不上複購率,殯葬行業要想上市,很多時候都是倚靠其它的主營業務,審批的手續也很多......”
乾安說道,“不過公司既然有這打算,就說明盈利不錯,市值上去了,你這敗家子不但沒有吃窮公司,相反的,我瞅你還挺旺運,所以我分析,即使你從明年開始主要靠自己去敗家了,也不至於猝死,咱可以這麼算賬,現在你花公司的一萬塊,能消耗十分敗氣,等你成年後再花公司的一萬塊,也就是消耗五分敗氣,這不打折也能消耗麼,無外乎就是公司再多花一些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