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下,我眉心沒有任何痛感,也沒接收到陰氣,還需要近距離接觸下。
攏了攏寬鬆的淺駝色毛呢大衣,光看外表我真跟陰陽先生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近兩年我偶爾也會從金姨的店裡見到業內同仁,大多數的陰陽先生都習慣斜跨個布口袋,不是自己背就是徒弟或是助手背著,方便取符拿香。
隻有我習慣單肩挎個棕色的老花大包,用乾安的話講,我出門看事情就像去逛街。
哪怕我沿著山路上行,也像是遊客過來遛彎兒,連個登山愛好者都談不上,瞅著實在是太不專業,沒辦法,走哪咱都得保持住氣質,在陰陽先生界,不提道行深度,姐們兒絕對是最冤種的存在。
“妞妞的墳地周圍沒什麼標誌性建築嗎?什麼樹之類的?”
乾安邊走邊四處打量,“咱倆彆稀裡糊塗的走過油子了。”
“放心吧,劉姐說在半山腰的一處荒地,我看著呢。”
誠如劉姐所言,山路並不陡峭,走的不累,都是平緩的大上坡。
總體來說,這邊也不是多偏僻的地界,周遭的村落都很乾淨整潔。
其中有一處村落好像還是旅遊景點,紅瓦灰牆,農家樂和民宿很多。
條件好的人家都蓋的三層小樓,借助地理優勢,正宗山景房。
放眼望去,夕陽灑落在屋頂上方,自然淳樸的像是油彩畫。
乾安被鍛煉的心很大,見遠處的村落景致不錯,還很有心情的拿出手機站定拍照。
隻是他快門沒等按下,就聽著樹梢高處傳出一記很怪異的聲音,“來啊,過來啊。”
乾安眉頭一緊,“萬應應,你聽沒聽到有誰喊咱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