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安一看我笑了還有點發毛,握了握自己的書包帶,“能不能嚴肅點,打邪呢。”
我嘁了聲不搭理他,抬腳就朝右邊的小路走了進去。
“你怎麼知道要走這條路?男左女右嗎?”
乾安顛顛的跟著我,“用不用打一卦,或是問問劉姐?”
給他心細的,我撥開眼前擋路的枝杈,“不用那麼麻煩,這條路吸引我。”
乾安瞬間了然,“差點忘了,你這敗氣還有贈送技能,小爺可不想吸引你,嚇人......”
我被他逗得直想笑,嗔怪道,“嚴肅點,打邪呢!”
乾安也笑,彆看他性格長相都挺糙,有時候那嘴還跟破車似的嘚啵嘚個沒完,該細的時候也挺細,唯恐我這大衣被樹杈子刮到磨損,他在旁邊一直護著我,幫我撥著枝杈。
細想想,可能真像乾安說的,我的性格也在潛移默化中產生了變化,開朗了許多。
“到了。”
從小路的林趟子裡穿進來,入目就是一大片荒地。
難怪劉姐沒辦法給我指出精確地點,這前後左右都是山。
樹木除了刺槐白楊就是常見的鬆柏,真找不到特殊的標誌物。
妞妞的墳地周圍還被種了一小圈青鬆,種植的年頭應該都不長,樹乾細細弱弱,也就半人多高,我走到妞妞的墳前看了一眼,很小的土包,墳前也沒有立碑。
這個很正常,小孩子死後大多都不會給立碑。
現在年頭變了,有些家長會因為心疼孩子給做些喪事。
早先給孩子送喪的情況很少見,在老輩人眼裡,十二歲以前死亡的孩子都屬於早夭,福氣太薄,還有個討債鬼的說法,一般死後都是草草了事。
講究點的會給孩子弄個薄皮棺材下葬,更有甚者都不會埋,直接拿個破席子將屍體裹吧裹吧扔荒郊野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