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暗喜。
坐陣人果真是‘她’!
村裡的老輩人曾經念叨過,頭上有白毛的動物不能打,像是白頭豬就不能殺。
它還有個名頭叫喪豬,要是這豬本來是一身黑毛,養養腦袋上出白毛了,看上去像是人類披麻戴孝,那就不能宰了吃肉,要它命就容易出事兒,除此之外,像黃鼠狼頭上長了白毛,也有說法是它道行高,如此種種,耗子亦然。
難怪這鼠姑娘都能白活出佛經,身高和成年人無異。
真有些道行,毛發都變色了一小戳!
而且她腳踩東方,看起來就是六兄妹中的老大!
我揮舞著手臂刺開不斷上爬的大耗子,見腳下都是‘鼠河’,跑是跑不過去了,隻得提氣喊了一聲,“乾安!”
乾安勇猛非常,宛如刺客上身,殺得快要六親不認,不過相較於我的羊絨大衣,他的登山衣極其給力,那布料偏滑,被他紮飛的耗子一時半會兒的還不太好爬上去,一撓還有呲呲聲響。
所以他抖落的速度很快,下半身埋在鼠群裡,上半身算是迅速解脫,不像我被耗子勾抓的大衣都快變成毛衣,遇到那犟種耗子,被我刺的嗷嗷叫喚還執著的不願和我分離。
聽到我的聲音,乾安側臉便回應了一句,額頭的汗在月光下都泛著水光,“什麼事!”
簡簡單單三個字,愣是讓我聽出了風采超群的‘末將在’!
“送我翻過去!”
我下頜朝著那鼠家大姐一送,有後院一起訓練的默契在,乾安登時了然,抱頭就是一蹲,他真是毫不含糊的就蹲到了鼠堆裡,我內心的情愫隨之噴薄,有感動還有對乾安的欽佩。
沒做多想,我踩著他的肩膀就縱身一躍,“起!!”
乾安感覺到踩踏感,身體跟著一挺,我借力打了個空翻,直奔那鼠家大姐而去!
眼尾還能看到掛在我身上的三五隻大耗子,有兩隻還扯著我的衣擺,肥碩的身子飄蕩搖晃著,像是隨我一起放起了風箏,而我的感覺卻是輕鬆,雙腿終於拔出了泥潭。
借著這股力道,我對著那鼠家大姐瞬間睜大的紅色瞳孔,在半秒甚至更短的時間裡,手起簪子落,兩枚木簪左右直接插進了她的眼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