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也是大步一跨,身體鑽進了林子裡,沙沙聲響,月光被樹林遮擋,視線有些微的受阻,我撥開前麵的枝杈,呼吸還急促的喘著,老實講,再跑下去我腸子也要抻折了!
儘管我隻穿了一件羊絨衫,衣服也被汗水沁透了。
甚至還感覺羊絨衫的高領有點呼脖子,倒不過氣兒。
耳畔接收著輕音,即使那耗子鑽進來就不見了,我眉心依然有著痛感,能確定它還在周圍,隻不過是躲去哪裡了。
這一路衝的太急,保守估計得跑了兩千多米。
幾乎還都是無氧衝刺,冷不丁一停下來,我眼前控製不住的發黑。
得虧我受過高強度訓練,又有點輔助開掛技能,遇到邪物能消耗敗氣,興奮起來跟嗑了藥似的,要不然我打死都追不上它,那大爺沒說錯,它跑起來真跟袋鼠一樣樣,但它長得可比袋鼠要嚇人,大腿跟穿了黑毛褲似的,嗷嗷撂,爪子都要給地麵撓飭出淺坑。
順手摸到一塊石頭,我撐著石頭邊緣就躬身緩了緩力氣。
可能是喊大爺那幾聲太使勁了,又搖晃了胳膊,一下就岔氣了。
追的時候還能忍忍,一站住好像是闌尾抽筋。
疼得我牙齒都在嘴裡輕輕打顫。
呼呼~呼呼~~
夜風在耳旁不斷地掠過。
隱隱約約的,還能聽到枯枝搖曳的嘎巴響動。
我嘶嘶的吐出一口長氣,抬手又擦了擦額頭的汗。
顫眼看了圈,這邊不屬於林子深處,遠方影影綽綽的都是乾枯的荊棘叢。
靜心感受了一下眉心,這裡一直在疼,那說明耗子的老巢就在這座山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