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耗子被我打了一拳並沒有立即暴怒,自顧自搖了搖腦袋,像是狗洗完澡甩水,豎起的耳朵還一動一動,旋後便用那長滿黑毛的尖臉直勾勾的看我,糙啞的聲腔裡還透著一絲很詭異的電音感,“你以為本座真的傷不到你嗎?”
最膈應人的是它說話的神態,尖嘴一張一合,納悶兒的是它少了一顆牙說話咋不漏風呢。
月光下,我倒是清楚的看到它頭頂正中也有白毛,不同於鼠姐的一小戳,它是巴掌大的一片白毛,像是奶牛的串種,哦,不好意思,這倆物種隔離有點串不上,或許它和花枝鼠那邊沾了點啥親戚,是耗子界的混血!
我想的自己很樂嗬,哪怕被它壓著,唇角也掛起一抹嘲諷的笑,“本陽差有金光咒護身,你還真傷不到我,有本事你彆用那大屁股坐著我,咱倆麵對麵單挑,誰跑誰孫子,敢不敢打?!”
“哈哈哈哈哈......”
它陰陰森森的笑了,血紅的圓眼珠子透出賊光,“小丫頭,本座之所以沒有直接要了你的命,不是你能耐多大,而是本座一直再給你留有餘地,本座不想你失去活下去的勇氣,你懂不懂?”
這話不要太熟悉!
我心頭一緊,“你究竟是仰仗誰的勢力?”
“是令你永遠都望塵莫及的神明......”
它的毛臉朝我低了低,嘴裡的惡臭噴灑在我的臉上,“但現在,本座不想放過你了,我七個兒女,你竟然全給滅了,連個屍首都沒給本座留下......新仇舊恨,本座要對你一起報了!拿命來!!”
我耳膜被他震得嗡~!一聲,肩膀隨即遭到了重擊,人還沒等反應過來,身體就脫線般朝著一個方向急促的翻滾,不誇張的講,那一刹那的感覺真像被熊瞎子給掏了,直到我後腰撞到了一棵樹乾,嗵~!一記,身體才被迫停穩,五臟六腑跟著一顫。
胸腔被震蕩到忍不住嗆咳,右肩跟著傳出了火燎燎的劇痛。
我嘶嘶的強撐著坐起來,偏頭看去,肩膀的羊絨杉已經被撕開了,裡麵的一側內衣肩帶都被它一爪子給撓斷了,血水噴湧出來,還熱氣騰騰的,我單手捂了捂,隻感肩頭裡麵的皮肉都翻翻了,血多的一時間有點止不住。
幾秒鐘的功夫而已,穿著的衣服就要被血水給沁透了!
大爺的,還真是個有本事的,這貨一爪子把我的金光咒給破了!
“看到了嗎?你的金光咒不過如此。”
它沒在我對麵站直,約莫也是考慮到自己沒穿衣服,站起來有點不雅,所以它頂著個大猩猩一般威武雄壯的體格,像是一頭黑色的巨大尖嘴獸,在我身前的不遠處,緩慢踱著布,那長長的嘴裡偶爾還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要不是本座容忍你,你根本沒有機會追趕到這裡......”
我深吸了一口氣緩解著疼痛,倚靠著樹木一點點的站起來,左手捂著右肩膀的傷口,即使指縫裡都流出紅潤,對著它仍是笑著,“雕蟲小技,你以為你是道行高才能破的我金光咒嗎?不,是本陽差今晚滅光你子女時累著了,身體力氣不佳,不然你哪有傷我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