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扒著地麵朝前爬了爬,朝他伸著手,“孟......”
呲——
一瞬而已。
我又失重般趴了下去。
大口的喘著粗氣,像是一條魚,在岸上掙紮著跳進了水裡。
“姐姐?”
妞妞被我嚇到了,音腔都是發顫,“你還好嗎?姐姐?”
“......沒事了。”
地麵很涼,我趴在這卻像能得到休息。
即使脖頸的血又順著布條滲出來,我也顧不得了。
這種體驗太兩級了!
曾經有一個產後抑鬱的事主給我形容過生孩子。
她說她是順產,在生的過程中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被敲斷了。
疼到極致時,她感覺自己就剩一副軀殼,一副顧忌不到任何尊嚴甚至想死的軀殼。
等到孩子生出來的一刹那,她並沒有升為人母的狂喜,有的隻是解脫,萬籟靜寂般的解脫。
眼下我好像有了一樣的感受,蜂擁而至的功德貌似吹大了我的肚皮,讓我孕育了十胞胎,它們的名字全叫敗氣,可惜我生不出來,我疼的要爆炸了,直到醫生給我推到了手術台,我做了剖腹產,它們才終於脫離母體,讓我擁有了如釋重負的解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