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孟欽的手指還停留在我的臉頰旁。
四目相對,空氣中有微妙的情愫隨著眸光流動著。
我好像第一次和他躺的這麼近,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話——
月亮照回湖心,野鶴奔向閒雲,我步入你。
孟欽看著我,“應應,我沒有說過你披頭發難看,我隻是說過,會亂。”
我嗯了聲,笑著道,“我知道啊,你是覺得我披散著頭發會被風吹的很亂,你有強迫症嘛。”
孟欽的手指落在我唇角的梨渦上,頓了頓,輕聲道,“是我的心會亂。”
“是鬨心嗎?”
我似懂非懂的看他,“我也是,哪裡亂了不整理好就會鬨心。”
隻不過我的強迫症沒有他嚴重,一般人都沒他那麼邪乎。
孟欽唇角牽著一抹笑意,指腹摩挲著我的臉頰,“是挺讓人鬨心的,一年比一年讓人鬨心。”
“你含沙射影的是不是說我呢?”
我繃起臉,故意把頭發全都撲落到臉前麵,“就讓你鬨心!”
孟欽也沒跟我來勁,長指輕柔的把我頭發重新順好,鬢角的發絲還掖到耳後。
我雞皮酸臉了幾秒鐘又消停下來,直勾勾的看他,莫名期待些什麼。
像是雨前的夜晚,有悶熱也有濕漉,有安靜也有躁動。
默了陣,我按捺著小心思出口,“孟欽,我能再問你一件事嗎?”
孟欽沒言語,眼神示意我說。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