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挺著沒讓步伐虛浮,我捏緊僅有的一根理智細線得體的做出道別。
直到最後一位長輩的車子開出院門,我轉身就想朝樓上衝。
未曾想眼前太過猩紅,我根本看不清前路。
聽著身後蘇婆婆擔憂的呼喚,我搖搖晃晃的跑到偏廳。
摸索到洗手間的外門,一個大力拉開,耳邊直接聽到撕拉一聲。
側身的旗袍好像崩開了,腋下變得涼颼颼的。
可我已經完全顧不上了,進去就撲到洗手台。
同一時間,鼻血就下起了雷雨,嘩嘩的流淌出來。
雙手在感應水龍頭下麵不斷的接水洗臉,我仍舊記得自己穿的是旗袍,披肩搭在身上,潛意識還在告訴我,這身衣服都是蘇婆婆的,萬萬不能弄臟。
所以我腰身彎的很低,每洗幾下臉,就扯過紙巾擦拭鼻子。
折騰中,隱隱的還能聽到撕拉聲響。
貌似有著什麼布料正在一點點的抽絲碎裂。
“容棠?你怎麼回來了?!”
堵著鼻血的動作一頓。
門板外傳出的女聲像是給我遞來了救命繩索。
晃了晃混沌的腦子,我直勾勾的看著房門,是孟欽嗎?
“謝萬螢呢。”
果然是孟欽的聲音,我撐著洗手台動了動,想喊他,又著實沒什麼力氣。
“我是問你怎麼突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