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攮死不行啊,都問我恩師是誰,我這輩子都得負重前行也太累了!
師父養了我五年,有一天他突然對我說你滾出去吧,我就要恨他?你謝逆對我也太不講究了,你有個公司能吃香的喝辣的,又不是養不起我,憑啥讓我滾?
沒道理麼。
無論我滾不滾,都抹殺不了師父前麵五年對我的付出。
升米恩鬥米仇這六個字能流傳出來,是要世人警醒身邊的狼,但我們自己不能去做狼。
小真又要打字,我伸手壓下她的手機,繼續道,“假如你有一天很渴,你坐在街邊,有人給你買了一瓶礦泉水,可你看到她正在喝著果汁飲料,你是不是還要想,為什麼你喝飲料卻要請我喝白水?你個偽君子,買瓶礦泉水還想讓我領你的情?不要臉。”
她緊著眉頭,啊啊的跟我強調著什麼,情急之下還比劃起手語。
我視而不見,淡淡的道,“彆人的東西就是彆人的,不管我們這些好心人是出於何種目的為福利院捐錢捐物,哪怕我身家過億,我隻捐出兩包紙尿布,這也是善,你一分沒捐,就沒有立場去質問我,至於你接不接受善意,那是你的事情,跟我無關,因為我做這種事,不是求得誰認可,隻為自己心安。”
到今來,天涯逢春,海角為客。
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
我的生活早已是一地雞毛,能堅持的本我,就剩這些。
小真說不過我,給孩子憋得夠嗆,手機都恨不得摁碎的打著字。
‘你這是詭辯!打斷了我的雙腿,再給我一副拐杖,就要我去感恩嗎’?!
手機屏光落在我的鼻尖,我很是平和的看她,“你的聾啞是那個女明星造成的嗎?你的不幸跟那個女明星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