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待說完,我低下眼就嘟囔著,“那也是你的錯,不能用師父嚇我。”
孟欽沒就此多提,“把衣服整理好。”
許是這真絲長裙的麵料太滑,外搭總往雙臂外側下墜,折騰這一陣更是似脫非脫的狀態。
見頭發都微卷著散開,我索性脫下外搭扔到一邊,握著自己的一條小臂憋憋屈屈的站在他對麵,“你到底要罰我站多久,我很累。”
孟欽抽著煙沒立即搭腔,視線透過煙霧穿過來,無聲的透著沉瀝。
他越不說話,我心裡越是沒底,不曉得他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偷偷的端詳他,發現孟欽不管姿勢多麼的慵懶愜意,都會從骨子裡散發出一種矜貴感。
也可以說,他無論是走是坐,肩頸都是挺直的,我沒看過他聳肩,也沒見他有過吊兒郎當的站姿。
而且他的眼神總是平和而又堅定的,跟他對視我撐不了太久,會莫名緊張到心虛。
這好像就是書裡所說的帝王之氣,天潢貴胄,淡雅從容。
如果他光有氣質長相一般些也就罷了。
偏偏老天爺還給了他一張精致到想要讓人摧毀的臉。
瞻彼淇澳,綠竹猗猗。
完犢子了!
我算栽裡了。
“清醒點了就把你剛剛哭著罵我的那番話再說一遍。”
啊?
我腦子還在那信馬由韁呢,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麼話?”
“在床上的時候,怎麼罵我的再罵一遍。”
孟欽深邃的眸眼穿過繚繞的煙霧看過來,輕輕音,“不見,不賤。”
這......
我緩過來真有點不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