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表示沒事兒,回到西樓鎖好房門,又在客廳裡枯坐了一夜。
想了一晚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反而愈發的討厭自己。
做出了一份決定,想的居然不是怎樣去彌補。
而是不停地去找些理由為自己的行為開脫。
仿佛這樣做就能舒服一些,心安理得一些。
莫名想起一段話,坦白質樸的忠誠,是用不著浮文虛飾的,可是沒有真情的人,就像一匹尚未試步的倔強駑馬,表現出一副奔騰千裡的姿態,等到一受鞭策,就會顛躓泥塗,顯出庸劣的本相。
我自嘲的笑了笑,在上午的陽光灑滿屋子時,起身去洗了澡。
白天仍是沒有困意,坐在床邊,看著夕陽一點點的從窗子外褪去。
入夜,我一遍遍的翻看著手機,想打給孟欽又沒有勇氣,收件箱裡也沒有他的短消息。
心臟一次又一次的離地。
飄忽著。
似乎找不到地方著陸棲息。
......
清冷的風徐徐的吹過。
入秋的夜晚一天比一天涼。
我遊魂一般的坐在長椅上,抬起眼,還能看到建築物裡亮起的燈光。
那是這家醫院的住院部大樓,孟欽就在某一間病房裡,隻是當我朝值班護士打聽的時候,她們對我像是很防備,沒有透露出孟欽住在哪間病房。
我隻能坐到樓下小花園的長椅上,假裝自己來看望他。
攏了攏穿著的風衣外套,我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聽著樹葉發出沙沙聲響。
許是離得孟欽近了些,倒是少了很多待在家裡的焦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