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印指向半空的火符,“三天教主,八洞飛仙,弱冠矢彌羅之願,終南受道德之經,拔火載蓮,顯驚人之妙術,臨風弄笛,譜蓋世之幽思,大悲大願,至聖至慈,瑤華洞天帝主,圓通早覺天尊!神來!”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隻見魂不附體的劉小溫忽然高高的躍起。
無神的雙眼登時變得清澈明朗,手持紫竹簫笛,如同斯文公子。
隱約之間,似乎還能聽到他吹奏的那曲天花引。
黃庭起祥煙,繚繞空懸,飛香芬馥噴龍涎,寶錄翱翔躍鳳篇,殷意真殷真殷仙降鑒,稽首禮大慈悲賜福消愆。
但韓湘子的性格卻又狂放不羈。
有詩所講,一瓤藏造化,三尺斬妖邪,解造逡巡酒,能開頃刻花,有人能學我,同共看仙葩。
我看著血海裡剩下的哥哥,繃著體內的真氣繼續,“有請張果老,鶴髮童顏叟,長生不老仙,坐騎之變幻偏奇,齒落之重生更異,君號錫明,延冠衝鬥酒,大悲大願,大聖大慈,中條洞天帝主,通玄應變天尊!”
乾安像是掌握了真氣臨身秘訣,眼巴巴的盯著上空的火符,小聲嘀咕著,“謔,是騎驢的那位吧,他肯定得選沐豐,沐豐身上有那股老成勁兒......”
話沒說完,乾安在水中就是一個激顫,登時踏浪而起。
人家彆的兄弟都是或躺或站在水麵上,乾安直接隔空而坐。
頭發續白,麵容和藹,背負一個道情筒,身下像是騎著什麼。
小老哥常年不忿的眉眼此刻也變得半睜半閉,悠然自得。
“乾安那是......噗~!”
李沐豐在血浪裡伸著腦袋看他,“乾安應該是騎在毛驢身上了吧!”
當然,在我眼中乾安正是坐在一頭白色毛驢身上。
而且他還是倒騎驢,民間有句話叫騎驢看唱本,正是源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