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像極了某種沁入骨髓的默契,長期相處下來的習慣。
當他做出退讓的時候,我自然而然的也會退讓。
下一秒,他居然拿出了一個小手電,速度很快的朝我嘴裡照了照,眉心緊成了川字。
我臉頰被他捏的酸疼,直看著他收起小手電又拿出一小瓶噴霧,對著我嘴裡呲呲噴了幾下。
口腔裡沙沙作響,殺菌的痛感伴著薄荷味彌漫開來,我顫了顫沾滿淚珠的睫毛。
“是不是很疼?”
孟欽的眸眼幽深,內裡有嚴謹還有著一層蒙了紗的柔情。
見我不說話,他彎起唇角意味不明的笑了聲,“你以為這段時間我就好過嗎,不是我不想來見你,而是我知道,隻要見了你,妥協的就一定會是我,但這一回,我不能再讓你得逞,萬應應,你得記得這份疼,以後你迷路了,才能想起來早點回家。”
說著,他又握住了我的手,一根接一根的查看起我的手指,眸底逐漸流露出不悅,“手怎麼搞成了這副樣子,我和你說過的話都忘了?倒刺不能隨便去撕,處理不當容易引發骨髓炎,嚴重了還會有截肢的風險,你的皮膚向來嬌嫩易敏,平常在家我給你修個指甲都要謹小慎微,這怎麼自己還將倒刺全撕了,你不是最在意外表形象嗎,就不怕......”
“怎麼,你這是在跟我貓哭耗子假慈悲嗎?”
我含著淚看向他,一把抽出自己的手,“我變成這副鬼樣子還不是拜你所賜!”
孟欽的眉頭微挑,神情一瞬之間就變得淡定,“嗯,願意發脾氣了,好事情。”
“嗬嗬,我有什麼資格跟你發脾氣呢?孟欽,你真的好本事,不去踏道你都屈才了!”
我眼淚還是沒出息的流著,“你太能拿捏我了!我的這身敗氣,居然被你給利用的徹徹底底,哪一次利用你還都能達成目的,現如今我蓬頭垢麵,活的不人不鬼!你心裡應該很得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