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的姿態很奇怪,腳尖點地,腳跟高抬。
最具難度的是他腰身還彎的很低,像是在找著什麼東西。
我走的很慢,下巴埋在圍巾裡,掀著眼皮一邊打量他,一邊給宗淩大哥發去報備短信。
畢竟這周圍的監控很多,動靜要是鬨大了,我也怕再把自己送進去。
提前打好招呼,省的給公桉人員添麻煩。
想想也是憋屈,咋說咱也是為交通安全做貢獻。
每解救一個困靈,咱就是解救一個要被抓的替身。
可這事兒要是擺在明麵上,那我還真說不清楚,沒誰會認為我是在做好人好事。
要是不麵麵俱到了,擱監控裡一瞅我就不像好人,乾的也不像好事兒,不抓我抓誰?
姐妹的硬傷就是沒法讓人理解,說一千道一萬,也是得虧咱背後有人,宗淩大哥說話頂用,要不然我即使有這份心,也不敢使這份力!
哢噠~哢噠~
夜很靜。
高跟鞋走路的聲音顯得尤為清晰。
在斑馬線處遊蕩的男子像是聞到了獵物的味道。
他頂著一張血漬呼啦的臉看向我,步伐虛浮的朝我飄來。
我沒什麼表情的站在信號燈旁邊,如同閒溜達的行人,低頭看著手機。
耳後傳出呼哧呼哧的低音,糙啞的男聲響起,“小姑娘,你看到我頭蓋骨了嗎?”
“?”
我挑眉看過去。
就見一個男人聳肩低頭的站在我身後。
他那頭頂上方像是個空碗,裡麵是帶著紋路的豆腐腦,乍一看真熱氣騰騰!
許是見我沒什麼反應,男人抬起紅鮮鮮的臉,血還順著下巴流淌著,“疼啊,頭蓋骨都碎了,我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