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沒了雋永蘊藉,靜韻深長。
隻剩下黑雲翻湧,曉作狂霖。
眼前的景物在一瞬之間變得黑白。
世界沒了顏色,我成了一具徹頭徹尾的空殼。
仿佛自己不認識那個墜樓的男人,跟他沒有絲毫關係,也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耳畔隻剩下自己的呼吸聲,呼~呼~一下接著一下,敲擊著耳膜,很緩慢,很幽沉。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變成了默劇。
我看到蘇清歌昏厥了過去,看到無數人朝孟欽跑去。
他們遮住了孟欽看過來的視線,擋住了他淒涼的笑意,抬著他緊急送醫——
嗵~!
我筆直的後躺倒地。
視線剛好看到四樓窗子裡飄出來的紗簾。
很夢幻的紗簾,像是從窗子裡偷溜出來的白裙少女。
她掙脫不了窗簾橫杆的束縛,隻能迎著風無望的搖曳著。
風好像很大,白紗在半空中舞動的愈發激烈。
既像在歌頌生存,又像在訴說滅亡。
“哎!那個小姑娘怎麼了?!”
“不好!她這眼睛怎麼都發直了!”
“我剛才看到她是突然倒地的,是不是看到有人墜樓嚇到了,哎!小姑娘!你沒事吧!!”
“謝小姐?是謝小姐!你還好嗎?謝小姐?!!”
“......”
滋滋~滋滋~!
耳膜劇痛間,雜音紛亂入耳。
我顫顫的望著上方圍過來的人臉。
想說他們擋到光了,可唇角動了動,我眼前的光影便倏然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