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醫生開口道,“以她的清醒程度,刻意的隱瞞隻會適得其反。”
韓姨隻能停下腳步,歎出口氣,滿目憂心的站在一旁。
氣氛異常沉悶,五位哥都半低著頭,如同木頭樁子般一動不動。
東大爺的眼淚就沒擦乾過,華醫生每說一句話,他都要抬起袖口蹭下眼睛,情緒比誰都失控。
齊經理目光看了圈,大概是瞧著這一屋子的老弱病殘,神情個頂個的哀愴,他作為大家長無論如何都得撐住了,聲腔微顫道,“華醫生,小螢兒這情況是得住院,還是您給她做心理疏導?”
“她不用住院,我也沒那個高度給她做心理疏導。”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謝小姐的精神境界遠超與我,華某如何給她做心理疏導?”
華醫生似笑非笑道,“論起道理,她比誰知曉的多,她也沒什麼想不開的事情,更何況,她沒有任何的傾訴欲,不需要誰去開解,我敢說即便是三爺回來了,都開解不了她,因為她認為自己現在是殺人凶手,你明白嗎?那個人被她殺死了,事實儼然如此,我們的疏導寬慰,聽在她耳朵裡,隻會變成讓她逃避責任的借口,她對此隻有抗拒,起不到治療效果。”
“那小螢兒......”
“隻能靠她自己走出來。”
華醫生長呼出一口氣,“我可以給她開一些輔助治療的藥物,剩下的,就看她能不能跟自己達成和解了,她必須找到個渠道,或是一個契機,能願意去原諒她自己,從而,她才能實現自愈,走出這份心理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