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喚她應應。
她會應了。
在此期間,蘇婆婆也恢複了安康。
老人家帶著府內的一眾,來佛堂鄭重的拜謝了她。
仆人們自責那晚對她的怨誹,特意來給畫像上香,祈求諒解。
源源不斷的香火也給她帶來了加持力,在初雪來臨時,她又能從畫裡蹦躂出來了。
這一次,她似乎成長了很多,又好像和原先沒什麼差彆。
成長的地方在於,隻要她待在畫卷裡,哪怕是單獨麵對蘇婆婆,她也不會再擅自開口人言。
她像是知道這樣做不好,佛堂前總有人走動,貿然說些什麼,極易嚇到旁人。
沒啥差彆的地方在於,她對人間依舊有著強烈的探索欲。
另外,她也沒有離開蔣軍府的打算,好像把這裡當成家了。
這天她在庭院裡碰到正準備練劍的容棠,於是她問了一個似乎憋了很久的問題,“你為什麼不喜歡郡主呢?”
容棠擦拭著寶劍長身,“誌合者,不以山海為遠,道乖者,不以咫尺為近。”
“你是說你跟郡主誌趣不相投?”
她似懂非懂,“那你遇到過誌趣相投的女子嗎?”
容棠深著眼,“你莫不如問問,我有沒有思慕的女子。”
她配合的問,“那你有喜歡的女子嗎?”
他笑著,“你先說說,你有喜歡的男子嗎?”
“有啊。”
她大大方方的點頭,“我喜歡你。”
咳咳!
我怔怔的看向她,這麼直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