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兒神情疑惑,“哪晚?”
她沒應聲,微斂著氣息,低頭繼續在原畫上做著修改。
我莫名紅了眼,自然知道她指的是哪一晚。
尤其是看到她認認真真的給梅花的花瓣描紅。
那點點的豔燦,遮住了郡主噴濺到畫紙上的第一滴血,卻又像勾勒出那晚他落在雪地裡的血滴。
原來......
她記得和他相處時的所有細節。
男孩兒察覺出她情緒低沉,懂事的沒再多問。
直到她將畫像裡持著的柳條生生改成梅花枝杈,寶冠又近一步的更改成道家女仙的鼎冠。
奈何這幅畫已經過了百年,再經顏料覆蓋,細節處理起來,難免會顯得糟亂。
而且她的繪畫水平並不高超,所會的一切,都是前世的容棠教她的。
硬說起來,她充其量算是個二把刀。
但從大環境的角度下去看,得虧她還會畫畫。
這位容棠的後世還沒長成,毛頭小子一個,讓他改更不知能改成啥樣。
當下儼然是最好的結果,最起碼她改完後還能入眼,沒有讓畫作徹底毀掉。
全部改完後,她也看出柳樹杵在女像旁有些不倫不類,索性又描繪出大麵積的雲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