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6章
宅內掛起了白幡,哭音陣陣,空氣裡透著絲絲縷縷的冷寒。
她沒去堂前,靜靜的站在供畫的屋門口,整整一夜。
雨聲淒淒,我默默地看著她,不知她在想什麼。
是在想,紅樓隔雨相望冷,珠箔飄燈獨自歸。
還是,遠路應悲春晼晚,殘霄猶得夢依稀?
前來吊唁的家眷意外看到了她,見她一襲白裙,如穿縞素,站著一動不動,不禁大呼有鬼。
宅內的一眾傾巢出動,跑到供畫的那間屋子,推門一看,隻有火燭搖曳,掛畫的牆上空空如也。
是的。
她走了。
那晚她為男人念了一夜的經。
男人的魂靈上有她最初下的往生符籙,咽氣後會頃刻間上路。
除非她願意讓他見,否則,男人的魂靈做不到靠近她。
而她像是堅定了決心,隻遵循最初的承諾,護他的魂靈轉世為人。
其餘的,不見不念。
那幅畫在清晨的細雨中飄蕩,再次遠離了容棠。
她應當是想回到廟裡,畢竟那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隻可惜沙門經受過一次法難,哪怕風聲過去,寺廟都得重新修建。
她恍然間想到,畫裡的她服飾已經更改,回到廟裡自是不妥,索性飛去了一處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