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樹精聲腔深沉,“你有過看到一個人就再也移不開眼,想到她就會有心如刀割的感覺嗎?”
“心跳我是沒有過,但......”
她唇角動了動,“我喜歡看過一張臉,倒也不至於移不開眼,隻是一想到喜歡這兩個字,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他,不過我知道他過得好就行了,不是很牽掛他,更不能去牽掛他,這算......愛嗎?”
槐樹精輕輕歎了聲。
貌似有點心疼被她‘愛’的那個人了。
“這當然不算愛,但他能讓你這無心之物記住,已實屬不易了。”
她撓頭,“那什麼是愛?”
槐樹精的葉片動了動,枝杈朝天空伸展著,“愛是痛過後的悲憫,是傷過後的仁慈,是我守望的意義,是我無論如何,都想要護她一程的本心。”
她順勢朝天際遙望了一眼,“我要去哪裡感受愛呢?”
“人世。”
“投胎轉世嗎?”
她睜大眼,“不行!我很快就要渡雷劫成神了!”
“你應當去人世感受下什麼是愛。”
槐樹精像是看向她,“什麼才是極致的愛。”
“極致?不,追求極致不好,這不符合萬事萬物的陰陽平衡。”
她又來掰扯勁兒了,“盛極會衰,樂極生悲,這是我千百年前就知曉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