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臉枕著地麵,我看著折斷的木簪銳角,突然想到,要是用它劃破手腕,我喝點自己的血,是不是就有勁兒站起來了?
念頭一出,我隨即又想到來時在車裡查的知識點,越是在荒漠地帶,越不能喝自己的血。
不提此舉會加大自體感染幾率,血是會凝結的,我喝那一兩口不但解決不了問題,極有可能會更渴,死得更快。
呼呼~!
風沙舔過麵頰。
土粒像是給我穿了一層沙衣。
我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隅,視線不自覺的模糊起來。
昏沉的要睡過去,眼皮要闔上的一刹,不遠處又有白光散出。
艱難的撐起眼皮,下一瞬我便笑了,是孟欽,他帶著夏日的清新朝我走來。
蹲在我身前仍是笑容溫雅的模樣,我動了動乾裂的嘴唇,“孟欽......我好渴......”
聲音一出,孟欽的身影就隨著白光消散了,我下意識的想抓住他,伸出手的又陡然落地。
望著孟欽走來的方向,我正要再一次闔上眼,忽然發現不遠處有一棵半枯的草。
夜風吹著草葉搖晃,借著月光,我還能看到草葉上沒有徹底乾枯的綠意。
體內似爆發出了潛能,我垂死掙紮般朝著那棵草爬去。
當手伸過去,我發現自己儼然沒了拔出它的力氣。
但這也算一件好事兒,拔不動說明它根紮的深,必然會有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