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太清楚我吃軟不吃硬。
所以她上來就試圖將過錯全推到慈陰身上。
眼見我不上套,她才不得不攤牌。
“小螢兒,你確定她是你親姐?”
沒待我回話,武妹又兀自道,“對,她要不是你姐,沒必要這麼恨你爸,開眼了,我可算知道什麼叫慣子如殺子,你爸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居然攤上這麼個討債鬼!還有你那後媽,她也太背了,招誰惹誰了,被折磨的身體器官都不是原裝的了,我要是你後媽都得有撕了她的心,太不是人了。”
我沒言語,估計鳳姨早被病痛折磨的心力交瘁了。
人病到一定份兒上,上哪還有心思去想什麼恨不恨的,求得要麼是解脫,要麼是眼不見為淨。
最恐怖的是大姐手段殘忍,鳳姨沒吭氣兒都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如果她再去跟大姐叫號,去激怒大姐,那分分鐘得淪為大姐報複爸爸的犧牲品!
難聽點講,大姐最後發給爸爸的那條‘橋歸橋路歸路’的短信,反倒像是開恩了!
這也是我慶幸的地方,最起碼鳳姨還有的救,爸爸也好好的活著。
那麼目前最差的結果,就是我和大姐手足相殘。
“慈陰夠牛的,時間線甩的忒長,居然十八年前就跟你大姐有瓜葛了。”
戚屹候抽著煙眉頭緊鎖,“我擦,那這事兒難辦了,小螢兒大姐被慈陰言傳身教了十八年,慈陰都相當與她再生父母了,她心理已經完全扭曲了,這號人肯定拉不回來,想從她嘴裡套出實話更是難上加難,她早把慈陰當成命運共同體了!樂不得被那老妖婆子利用呢!”
“我到不覺得小螢兒大姐,哦不,王勝男,咱們以後就統一口徑稱呼她王勝男吧。”
劉小溫說道,“我不認為王勝男是被慈陰所利用,相反的,王勝男活的很現實,甚至可以說,她反過頭也在利用慈陰,從慈陰身上,她得到了全部想要的,光這一點,就說明她很清醒。”
“換句話說,她和慈陰是同一種人,都是極致的利己主義者。”
劉小溫有理有據道,“不過慈陰的野心更大,對權力更看重,王勝男則愛錢,這師徒倆的追求目標都很明確,一個想做暗處的土皇帝,一個想在明處享儘榮華富貴,她倆正好能打出一套組合拳,屬於互相成就型,說不準都能達到靈魂的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