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經理表示明白,想安慰我,又無從開口也不能開口的樣子。
憋得他隻得點了下頭,“小螢兒,你先養好身體吧,其餘的事以後再說。”
頓了頓,他隱忍著酸楚看向我,“彆灰心,隻要人還活著,咱們就還有機會。”
我低下眼沒看他,“齊經理,您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待一會兒。”
齊經理靜靜地看了我好一陣子,氣息沉重的站起身,“我可以回去,但你自己待著是不成的,我給阿美去了電話,她一會兒就能到,小螢兒,你彆想太多,也彆給自己太大的壓力,要相信,天無絕人之路,還有半年呢,不能氣餒,知道嗎。”
我低著頭還是嗯了聲,“您回去好好睡一覺,彆讓嫂子擔心。”
對於家裡人的安排我並不抗拒,隻因落在我頭上的事情太多,之前我當著網友麵兒離開是想回秘密基地的,但哥哥們都不同意,隻願意讓我去韓姨的會所。
說白了,他們還是怕我想不開。
這回住院,齊經理特意讓阿美姐過來,也是找個人變相看著我。
用意我都懂,我也願意配合,雖然我很想告訴他們,我沒啥想不開的。
事實擺在這裡,慈陰強到都煉成吸星大法了,我想不想得開能怎麼著?
人生到我這步已經不是黯淡了,我連跟她叫囂的資格都沒了!
當我的天靈蓋被她隔空扣住,修為離體,尊嚴二字就蕩然無存。
我被慈陰折斷的是羽翼嗎?
不。
是希望。
現時我惡名在前,斷崖在後。
進則觸途成滯,退即噎氣填胸,直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敗禍了小十年,我終於,一無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