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忽然變得很愜意,我揚了揚手,紙鶴們繞著我就開始了翩翩起舞。
我隨著它們轉了兩圈,納悶兒的是它們的身體和翅膀上都沾染著斑斑鮮紅。
無端讓人想到,其間旦暮聞何物?杜鵑啼血猿哀鳴。
怎麼會有點悲傷呢?我意識到什麼,轉臉朝著床邊看去。
隻見另一個我滿臉是血的斜靠在床頭,紅潤沁透了衣領,地麵還碎了個裝滿紙鶴的瓶子。
電視裡仍播放著歌曲,畫麵被拚接在一起,眾人像是再用手語共同唱著感恩的心。
碩大的文字躍然而上——螢螢之光,可耀星河。
我輕輕地笑了,師父,徒弟的名聲乾淨了,可以來見您一麵了。
“謝小姐,是什麼碎......呀!謝小姐!快來人!謝小姐流了很多血!!”
進門的護士姐姐直接穿過了我的身體,撲到床邊拚命喚著另一個我的名字。
醫生緊隨其後的衝過來,聽了她心音還扒了下她的眼皮,“不好!瞳孔放大了,快送搶救室!”
悠揚的歌曲還回蕩在室內,我對著忙碌的醫護人員們鞠了一躬,“抱歉,給大家添麻煩了。”
不過......
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
未若錦囊收豔骨,一抔淨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
我可以走了,不用再背負罵名,輕輕鬆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