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妹皺起眉,“你找什麼呢,還不把你哥拽起來,一會兒小螢兒好難受了!”
“著什麼急,讓我侯哥多跪會兒,這機會多難得!”
乾安神叨叨的樣兒,“都說這男兒膝下有黃金,我侯哥跪的這麼標準,不得掉出幾十克金子......”
“你給我滾蛋!”
戚屹候起身就要削他,乾安躲閃抱頭,“侯哥!你彆站起來啊!我還指望你發財呢!”
劉小溫和沐豐哥見怪不怪的發笑,武妹一臉無奈的按鈴叫醫生,還不忘對我道,“小螢兒,你彆搭理他們,破草帽子沒簷,一天天成了能賽臉,二虎吧唧的,沒個深沉。”
“二虎吧唧?”
我抿著笑,“這詞兒是你女朋友教你的吧。”
武妹眼底漾起甜蜜,大拇指和食指捏著朝我比個心,“一切儘在不言中。”
我笑著點頭,看了眼還鬨在一起的侯哥和乾安,果然還是活著好。
縱使我不能接收情意,也能從生活的細枝末節處感受到溫情。
醫護人員很快就到了,我熟門熟路的配合檢查,又聽了一大堆醫囑。
見我能說能笑,醫生放心的同時難免會唏噓幾句醫學奇跡。
等到醫護人員離開,我才想起重點,“我恢複的這麼好,你們都幫我敗什麼了?”
剛剛醫生也說了我是腦出血,蘇醒後多多少少得有點後遺症,結果我愣是啥事兒沒有。
要不是敗到位了,我哪能創造這份奇跡?
乾安應道,“敗家倒是沒幫你敗什麼,主要是給你輸血了。”
“隻給我輸了血?”
我費解道,“過年那回我腦出血,不是輸完血還燒了畫麼,這回應該更嚴重,怎麼......”
“哎呀!”
乾安不耐煩道,“你彆看過程看療效,上回是上回,這回是這回,但甭管是哪回,你都活下來了!重要的你現在活蹦亂跳的坐在這裡,咱彆每回都去較那個敗啥的真兒了行不行?”
“不是我較真兒,是我想知道我什麼沒了,心裡好有點數。”
過日子不都得算計點麼!
這麼大的坎兒,我想知道我是咋邁過去的!
“做人難得糊塗你不明白嗎?還什麼都非得有數啊,你哪來那麼多數?”
乾安瞪大眼睛,“真要有數你怎麼沒看出來三爺是三爺他弟?還得無緣大人托夢讓英哥跟俺們說,給我們弄得像二傻子似的又哭又笑,真要有數你為啥明知自己不能接收情意還去看電視!整的血漬呼啦的,給徐護士長嚇得還以為你是一腦袋撞到那玻璃瓶子上了,有數有數,我瞅你像個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