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金姨的聲音便從手機裡傳了出來,“小螢兒,我還在外地,蘇總昨晚聯係我,讓我錄段話,把真相告訴你,哎呀,我知道能說了這心裡都透亮不少,要不然我怕你這孩子多想,跟蘇總她兒子談個戀愛都得在我這東遮西掩,生怕我怪罪你,其實吧,我五年前就知道你跟蘇總兒子在一起了......”
金姨在錄音裡笑了聲,“那應該是五年前的夏天吧,有一天晚上,我在阿美店裡拔完火罐,就看你和蘇總她兒子在石牌樓下麵親熱,當時我還不太確定那是不是你,想著上前去看看,誰知道阿美突然說低血糖犯了,讓我去她店裡給她拿飲料......”
我聽得臉通紅。
金姨誒,這咕嚕就掐了彆說唄!
當事人的母親就坐我對麵呢,太尷尬了!
金姨在手機裡仍是笑著,“小螢兒啊,姨是過來人,阿美那點小把戲根本唬不住我,後來蘇總兒子開車載你離開,我全看到了,隻是我後來給你打電話,也聽出你很緊張我多問什麼,怕我知道你跟蘇總兒子談戀愛,當然,姨明白你是擔心刺激到我,所以這事兒我一直沒挑明,就當自己不知情。”
這......
我心頭苦笑。
合著金姨五年前就啥都知道了!
“小螢兒,我的確是因為房屋拆遷問題恨過蘇總兩口子,再加上我女兒的離世,我精神也出過問題,神誌不清的時候,做過很多過激的混賬事,那陣子我去文豪大廈鬨過,拉著橫幅罵過,感覺不解氣我還把叫罵聲錄下來用擴音喇叭循環播放,為此我都上過報紙,折騰的人儘皆知,全京中的人可能都知道我金祥瑞恨蘇總兩口子......”
“但這些早都是往事了,我精神方麵的問題經過治療已經痊愈了,住院期間蘇總還來探望過我,當我清醒過來,就知道是自己錯了,我的所作所為,跟無理攪三分沒啥區彆,小螢兒,你也認識姨快十年了,姨是那不講理的人麼,所以我早就不想罵了。”
“隻不過在這時候我又認識了你師父,你也知道,我相中你師父了,他的話,我都會聽,是你師父跟我說,讓我繼續放那個喇叭罵蘇總兩口子,誰要問起來,就讓我拿前仇舊恨說事兒。”
金姨說的還很不好意思,“按理說我不應該聽你師父的話,他哪能出這種主意呢?多損,但是吧,用你們年輕人的話講,姨可能是個戀愛腦,你師父指哪,我就打哪了,畢竟你師父有道行,他肯定不能讓我乾壞事,我還尋思,備不住你師父和蘇總兩口子也有什麼仇,想借著我這喇叭解解恨。”
“可長此以往的,我心裡還是不得勁兒,隔三差五的放喇叭擾民不說,主要是昧良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