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很開心不是嗎?
看,我擁有了一場如此盛大的婚禮,卻沒有流出一滴鼻血,沒有鬨出一點笑話。
並且我華服加身,換了四身衣服,得到了四套首飾,無名指上還戴著大鑽戒。
不曉得多少人羨慕我。
我究竟在難過什麼?
非得既要又要,得隴望蜀嗎?
謝萬螢。
你該清醒些了。
恍惚了很久,我揉了揉臉,摘下項鏈和耳飾,先去整理了行李箱。
實話實說,這衣帽間太大了,我的幾件衣服連個小櫃都掛不滿,顯得可憐巴巴。
隨後我把貴重的首飾都放到玻璃櫃裡,鑽戒自然是不方便戴的。
一來是鴿子蛋不日常,二來是戴著鑽戒整不好就容易刮臉。
但凡鑽石那麵轉到裡麵了,洗臉的時候就容易被誤傷。
我儘量想些有的沒的轉移注意力,拿出睡衣又去洗了個澡。
待花灑裡溫熱的水流衝刷到臉上,我閉著眼默默地給自己找著原諒孟欽的理由。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個病人,我不能跟病號一般見識。
再者說,他好像也沒傷害我,講的都是實話不是嗎?
我的確做不到去說‘一生一世都愛著他,不會離開他’。
要說有問題,我跟他都有問題。
隻不過,我想我的問題更大一些。
畢竟,我對他也做不到完完全全的坦誠。
吹好頭發出來,我就見孟欽正在收拾床麵上的乾果。
不知要跟他說些什麼,我自顧自坐到梳妝台前,拿出帶來的護膚品,對著鏡子給自己塗抹著。
“床單顏色你要是不喜歡,明天美玲姐過來你可以讓她換,素雅點的顏色更有利於睡眠。”
孟欽看了我一眼就繼續整理起床麵,能看出他也洗了澡,穿著白色的T恤和家居褲,很簡潔的一身,顯得他清新隨意了許多,對著我還道,“另外,你願意讓阿姨住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