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能吃能睡,隻要閉上眼,就跟被敲了悶棍似的說著就著。
醒來便精神煥發的特想做些兒時的事。
今兒是被美玲姐看到我燒土豆了,還踩了我的陷阱,昨個我還偷偷燒了螞蚱吃呢。
是我特地在網上買的冷凍蝗蟲,就想燒熟了,嘗一下是什麼味兒。
這都是我小時候想都不敢想的事兒,那時候看江皓他們燒螞蚱,我都義憤填膺的。
好像他們燒的不是螞蚱,而是我,火燒火燎的也是我,為這種事兒我跟江皓真打了不少架。
哪成想我有一天也會跟做賊似的買來螞蚱自己偷摸燒著燒,吃的嘴唇子黢黑,還自顧自傻笑。
最近總有一種很奇異的感覺,好像能看到另一個自己,像是電影倒放一般的自己,她不斷的後退,再後退,從二十三歲,逐漸變成五六歲的小女孩,然後重拾起她少了野趣的童年。
“聊什麼呢。”
孟欽的聲音忽然傳出,美玲姐一臉驚訝的站起身,“先生,你回來了。”
我也有些詫異,本能的看了眼時間,新鮮了誒,他居然六點多就到家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見我沒接話茬兒,美玲姐便說道,“先生,你看太太用鳳仙花瓣染的指甲,是不是很好看?”
孟欽脫下大衣外套遞給美玲姐,看了眼我的手,嗯了聲道,“不錯,很漂亮。”
“關鍵是太太的手漂亮,皮膚也白,無論染什麼顏色都好看。”
美玲姐接過孟欽的大衣,“先生,你今晚還有應酬嗎?”
“不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