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我嘶了聲,“不,應該說,我的思維越來越像小孩子了。”
“這是好事情。”
孟欽幫我係上安全帶,不忘遞給我晚上要吃的藥物和保溫杯,“這說明我家應應越來越好了。”
我接過他的保溫杯服下每日都得吃的藥,“是越來越好嗎?我怎麼覺得我是越活越回旋了,你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才會看我哪哪都好,喏,把蓋子扣上,彆灑了。”
孟欽照顧起我堪稱事無巨細,接過保溫杯擰好蓋子,“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你的閨蜜蘇總。”
我笑了聲,“什麼意思,我婆婆也有種思想變化?”
“當然,她變化可大著呢。”
孟欽順手刮了下我的鼻尖,見我立馬緊起鼻子瞪他,他笑了聲啟動車子,“我記得我六七歲的時候,蘇總愛上了月季,她說她要養出世界上最美的月季,還不準家裡的園丁師傅幫忙,一切她都要自己來,說是靠自己她才能養出成就感,然後我和外婆就看著她購置了很多月季花苗,結果她養了大概兩個多月,便宣布退出園藝界了。”
“怎麼?”
我不解,“月季不好養嗎?”
“紅蜘蛛,蚜蟲,黑斑病,霜黴病......每種都夠蘇總喝一壺的了。”
孟欽笑意溫和,“那些月季被她噴藥噴死了一大半,剩下的她全都交給園丁師傅了,後來她還愛好過滑雪,學過法語,癡迷過摩斯密碼,思維和愛好一直在變來變去,近兩年又說要鍛煉身體準備登珠峰,對了,她還投資了時控穿梭項目,你說她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變好了吧。”
不知為啥,隻要我一想到蘇清歌,就能從她身上感受到一種很旺盛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