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還在呢?”
這我真沒想到。
“當然,我說過要留著它傳家,那可是我們的信物。”
孟欽嗓音柔和道,“應應,忙完了要記得回家,我在等你。”
我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又要開閘,“孟欽,我想對你說,我愛......”
“別說,我現在不想聽,特別是,不想在這種時刻聽。”
孟欽打斷我的話,語氣清淡下來,“不要讓我覺得,你是在永別。”
我低下眼,抬手擦了擦淚,“那你不想聽就算了,別到時候又哄著我說。”
手機那端沉寂了片刻,孟欽低聲道,“應應,等一切都過去了,你的小兔子,能不能為我跳一次?”
我哭著又發出笑音,清了下嗓子,“看心情吧,你知道我養不熟的,對我不能要求太多,你會受傷的。”
孟欽沒搭腔,隔著一道看不見摸不著的電波,我卻捕捉到了一股名為酸澀的情緒。
頓了頓,我說道,“你是不是哭了,我感應到了。”
孟欽沒說是不是,隻是道,“應應,我疼。”
“哪裡疼?”
“心疼。”
孟欽的嗓音顫了顫,“拜托你,不要出事,不要扔下我,我不想唱什麼獨角戲,應應,我隻在乎你。”
我別開臉,本想調侃他幾句沒出息,卻發現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倉促的掛斷電話。
掌心輕輕附著到冰涼的窗戶玻璃上。
麵如水洗,淚如雨下。
努力愛春華,莫忘歡樂時,生當複來歸,死當長相思。
......
待蘇清歌辦理完出院手續回來,我已經調整好了情緒。
她反複又問了好幾遍我獨自回老家滅血丹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得到我肯定的答複後,她才願意回她自己的住所,留在京中等我的回信。
我讓司機先送我回了城中別墅,趁著家裡隻剩我自己,便一頭紮進了衣帽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