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烈崇焰沒好氣地一擺手,“我知道了,這一次是我們天火一族專門派人來到血月山脈之中叫我。具體是誰的主意我也還不知道呢。”
龍在天心裡不妙的感覺越發強烈了。難道說自己還是低估了這一次跟血玉城勾結的力量強度,雖然跟蘇夢仁說不上話,但是龍在天也可以肯定,這家夥背後所代表的蘇氏一族也肯定是因為某些人的人為鼓動所以才會前來。
甚至,從他在血月山脈爭奪獸帝異寶時的種種表現,龍在天甚至懷疑他也可能是參與到血玉城計劃的一分子!
不過在今天這樣的氣氛之下,他肯定是不可能當眾質問蘇夢仁了。否則的話那不是在跟蘇氏一族為敵,而是不給東荒神侯麵子了。
隻是。看到烈崇焰的出現,一種危機感更加強烈地浮現在龍在天的心中。
所有的賓客都洋溢著似是發自內心的笑容,在這樣美好的日子裡,沒有人提醒以前的種種恩怨,也沒有人再提起關於血玉城的事情。
一個個端起酒杯,要麼向東荒神侯獻上祝辭,要麼互相串桌敬酒,看上去似乎非常正常。
正常得有點兒過頭了。
龍在天轉了一圈,皺著眉頭把漠亡衣和鎮寒槍叫了過來:“你們兩個一直都盯著那些新來的勢力,你們看他們的隨行高手現在還缺了誰嗎?”
“沒有。現在他們的祝壽團中的高手都已經集中到了這裡,而且這裡已經被我們嚴密地保護著沒有人能在這裡傷到你,放心吧。”連一向穩重的鎮寒槍也覺得龍在天實在是過慮了。
“那這宴會就沒有任何人缺席?”龍在天還是不怎麼放心。
“沒有!除了我師傅,呃,是諸葛鐵嘯因為身受懷疑而被禁足於冰穀之中,其他人都已經到齊了!”
“諸葛鐵嘯!”龍在天臉色猛然一變!“不好!”
“怎麼了?”鎮寒槍不解地看著龍在天,“你是在擔心我師傅會來襲殺你?不可能,那樣他不就等於是不打自招了嗎?而且這裡高手如雲,還有神侯親自坐鎮,不可能有人傷得到你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我們之前的計劃從根本上就錯了!”龍在天這一刻真的是心急如焚,又急又恨地道:“本來我們以為他們這一次派人潛入,其根本目的是怕我一直追查血玉城的真相,而且除掉我,就等於是重重地打擊了龍城,對於他們的進一步擴張大有好處!”
漠亡衣奇怪地道:“本來就是這樣啊。而且這樣的理由還不充分麼?我想換了我是他們,也肯定把你列為第一目標的!”
龍在天長歎道:“現在的情況卻是起了變化。我們既然已經把血玉城的事情大白於天下,那麼就算是我死了,肯定還會有彆人繼續追查。他們難道能將天下所有心裡起了懷疑的人全都殺光嗎?而且血玉城現在既然已經成為了最明顯的目標,他們肯定不可能再維持著那個據點等待著其他勢力的打壓。必然會轉移目標,那麼短時間之內龍城也不再是他們的絆腳石了。”
鎮寒槍色變道:“也就是說,他們必欲除你而後快的理由已經不再存在,而且你現在的傷勢任何人都能看得出已經好了大半,他們就算是現在想要下手也已經來不及了!”
“所以!現在最核心的目標已經不再是我,而是另一個人。隻要除掉了這個人,就等於是釜底抽薪!斷去我們的一切線索。隻要再把血玉城破壞一淨,那麼就算是天下間有再多的人懷疑,也根本無從查起!”龍在天看向了鎮寒槍。
鎮寒槍隻覺得一股冷意從腳底直襲心頭:“他們想要殺害我師傅?這不可能!我師傅乃是獸皇境的絕世高手!他們憑什麼能動我師傅一根毫毛!”
漠亡衣冷靜地道:“憑的就是諸葛鐵嘯現在對他們是不設防的。隻怕在你師傅的心裡,想的隻會是這些人要拚死搭救他,或者暗中助他洗脫嫌疑。所以對於他們的安排肯定不會起疑,有心算無心之下,就算他是獸皇級高手也不見得能躲過這一劫!”
鎮寒槍現在已經完全亂了方寸,雖然他對自己的師傅背叛東荒神侯府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但是死心塌地怎麼說他也教了自己一身本領。一向待人冷淡的諸葛鐵嘯對他卻是存在著一份真實的感情。
“我現在立即去稟告府主,我們東荒神府這麼多的高手,我倒要看看誰能在這裡害了我師傅!”
“鎮兄,你冷靜一下!不要衝動!”龍在天和漠亡衣同時一把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