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看到他,我一下子就懂古代高潔完美的君子該是什麼模樣的了。
就算是醉酒後神態的慵懶,也慵懶的像隻貓,是高貴又美麗的。
察覺到我來,他輕抬眼皮,看向我。
我落到他身前,從他身上,我已經完全看不到那個坐在馬背上笑容燦爛肆意的少年的影子了。
“九十三年一百五十六天,你終於回來了。”
他昂著頭看我,頭頂陽光被茂密的桃花剪碎,一片片的光影落在他瓷白的麵容上。
他唇角勾著淡笑,伸手捏起一片花瓣。
花瓣在他手中變幻為一個桃花形狀的酒杯。他在杯中倒滿酒,伸手遞向我。
“成年了麼?”他問我。
我接過酒杯,沒有喝,而是反手潑向了他的臉。
我距離他很近,又是突然發難,可就算如此,也沒有一滴酒潑到他的臉上。
在酒水潑向他的瞬間,潑出去的酒水全部化作粉白的花瓣。花瓣朝著地上飄落,穆霖拿著酒杯去接。
花瓣落入酒杯中,又變成清澈的白酒。
不到百年,他竟就有了這樣高深的修為!能想象到,他定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我收起心中驚愕,低著頭看他,“你在頹廢什麼!”
如果瑤琴是真的對他好,那他為她傷心,我會覺得可以接受。
可問題是瑤琴對他隻有利用,並且瑤琴都沒死!
他在這裡為瑤琴傷心,在瑤琴眼裡,他這是愚蠢!瑤琴搞不好都在笑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