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開明,其子昏庸,憑借一手拈花法取巧而勝,勝之不武。我煉藥宗綿延千年,不能因為你的小心思而丟了臉麵,更不能因為你而葬送前途,若你肯向蘇賠禮道歉,履行先前的賭約,也算你將功補過!”
“況且你師妹嫁與蘇軒做妾,還要算是高攀,那蘇軒資質超凡,是千百年未有之奇才,他與你師妹情投意合,你又何必強加阻攔。”
三長老洋洋灑灑的說了一通,麵色淡然,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我對蘇軒……”沈怡涵還未說完,一股威嚴強勢的將她籠罩。
“噤聲!”二長老負手而立看向徐山。
“我徐山未曾犯錯為何道歉,那蘇軒輸給了我,自己尚未說什麼,你們這些人反倒跳出來表忠心,我看各位是閒我煉藥宗這廟太小,想去做玄天門的長老?”
徐山夾槍帶棒的還擊道,絲毫不把幾位長老的威脅放在眼中,重樓的記憶帶給他豐富的閱曆,魔尊波瀾壯闊的一生此刻就是他的一生,三言兩語就想定他的罪。
癡人說夢!
“放肆!”
饒是李滄州城府深沉,眼下也有些兜不住了,表情不受控製的扭曲起來,隨後慢慢恢複了正常。
徐山這番話分明是在說他吃裡扒外,他與玄天門的勾結在煉藥宗不是什麼秘密,他也沒有遮掩,甚至還在背後推波助瀾傳播風聲。也有利於他爭權奪利,但就算大家心底一清二楚,也不會明說出來,欺宗滅祖的罪名他擔待不起。
就算是徐飛鴻對這件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未將事情放在台麵上講過。
反倒是徐山這個愣頭青,把那層窗戶紙捅破。
之前幾位附和的長老,此時一個個麵色異常有些尷尬,他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與二長老站在一條船上,此刻徐山一番話語,分明是在打他們的臉。
見幾位長老麵露尷尬,徐山麵露譏諷,不依不饒的說道:“那蘇軒接下了與我的賭鬥,我們約定,若我勝則之前的賭約一筆勾銷,幾位長老是否年老力衰,連耳朵也不好用了。”
李滄州麵無表情,強行壓著心底的憤怒,向著列在兩旁的刑法堂弟子招了招手。
“把這宗門逆徒給我拿下!”
徐山大袖一揮,厲聲喝道:“李滄州,你身為宗門刑法堂堂主,做事不依宗門命令,隨意調遣刑法堂的弟子,刑法堂是你的麼?!”
刑法堂弟子麵麵相覷,一時待在原地沒敢動彈。
徐山身為宗主之子,身份尊貴,長老還未將他定罪,刑法堂就動手那人,於情於理都不合適。
一眾弟子列在大殿兩側,靜等發落。
刑法堂作為宗門中一股不弱於宗主一脈的力量,由二長老執掌,這也是他膽敢覬覦宗主之位的底氣。
但是刑法堂的調度要依從宗門命令,不能隨意調遣,要有理有據,隻能向有罪之人出手,而此刻的徐山顯然不在此列。
“還不快點!”
見刑法堂弟子猶豫不覺,李滄州催促道。
刑法堂大師兄柳金龍抬頭看了一眼大殿上的二長老,見他神情嚴肅。心想到,如今煉藥宗日薄西山前途未卜,一旁還有玄天門虎視眈眈妄圖吞並,自己尚還年輕,沒必要為了一個不相乾的廢柴紈絝,葬送了自己的修煉路。
想到此處,柳金龍一咬牙,硬著頭皮向徐山走去。餘下的弟子見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隻得跟了上去。
“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