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十七聽罷,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呸,強就是強,扮豬吃老虎什麼的最討厭了。”
徐山聽力極好,這句話自然沒有逃過他的耳朵,但想到對方還是一個孩子,也就不再理會了。
這時,在一旁聽著的江玉儀弄清了事情原委,心底不禁對徐山好奇起來,他與蘇軒有仇,說不定能成為自己報複的助力。
“不知徐公子準備的如何?”
見江玉儀竟然主動與自己說話,徐山不禁在心底防備起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女人沒安好心思。
“徐某資質平平,此次不過是來見識一番,未做什麼準備。”
“嗬——”
一旁的陰十七呲笑一聲:“你身上丹藥氣還未消散,分明在七個時辰前還練過丹藥。”
徐山尷尬一笑,沒想到這小孩子竟然如此厲害,連具體的時間都能斷定。
“我隻是隨便練練,作不得數的。”
“徐公子謙虛了,我聽說徐公子會用拈花法。”
江玉儀語不驚人死不休,這句話分明是在說,她已經調查清楚了蘇軒與徐山的恩怨。
如果再想隱瞞,就是再看不起千鶴門的情報手段了。
當日在大殿之上,他憑借拈花法大敗蘇軒,在場弟子眾多,說不定就有人將此時宣揚出去。
還未等他回答,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
“拈花法?那種費力不討好的垃圾手法也配吹噓?”
循音望去,一個身穿錦衣的貴公子信步走來,手拿折扇,上麵畫著一張秀麗麵孔,正是江玉儀。
細細打量之下,發現此點的徐山暗叫一聲不好,他本想低調行事,沒想到初賽還未開始,便不明不白的和彆讓結仇。
看著樣子,這人定是江玉儀的追求者了。
“袁闊,你怎麼來這裡了。”江玉儀眉頭一皺,很不高興。
這袁闊是八星宗門臨江閣閣主的次子,借著老哥和父親的名聲囂張跋扈四處惹事,一次宴會中見過江玉儀後,便開始猛烈的追求,死纏爛打很是討厭。
“我也是煉氣期的修為,怎麼不能來了。”袁闊搖著折扇,站在了江玉儀旁邊。
江玉儀運起望氣術看去,隻見袁闊的修為,赫然是煉氣六重境。
“這男的好生不要臉,化元境裝煉氣境,當評委是瞎子麼!”陰十七跳出來怒斥道。
袁闊見對方是個小孩,也不生氣,一臉無賴模樣:“怎麼,小爺我有本事把修為壓下來,以煉氣境的修為參加比賽,又不是欺負你們。”
此話一出,眾人沉默下來,這確實是規則允許的。
“你叫是徐山,會一手花裡胡哨的拈花法就敢出來賣弄,誰給你的膽子?”袁闊囂張跋扈慣了,更何況是煉藥宗這種小門派,他是一點麵子都不給。
“膽子自然是自己給的,拈花法自然有他實用之處,你認為他無用,隻能說你學藝不精。”
“好膽子,敢和我這樣講話的,你是第一個。”袁闊折扇一收,作勢便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