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涵有些猶豫,雖說冷月姬幫過自己,但一個地靈高手親自來找他們,事情好像有些嚴重。
徐山倒是不怕,一來這裡是丹王城,丹藥協會的名譽擺在那裡,不會讓他們在此地受到傷害,二來,她一個地靈境的高手,如果真的要對他們行什麼不軌,也不需要用這種方式,直接動手就好了。
見徐山用眼神暗示自己,沈怡涵說:“不知執事找我二人所為何事。”
“納蘭執事要見你。”
納蘭執事?
徐山反複思索,自己好像與這位丹藥協會的大人物並無交集。
“不知納蘭執事找我所謂何事?”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隻是順路幫忙跑一趟。”
這話徐山可不信,方才的爭鬥,丹王城的執法弟子始終沒有出現,想必就是被這位執事攔下了。
三人來到了一處院落,入眼是一片桃林。
“就在此地了。”
徐山點點頭,附在沈怡涵耳邊小聲說道:“不要擔心,如果兩柱香內我還沒有出來,你叫自己離開吧。”
雖說不可能對自己下手,但小心一些總沒錯。
踏入院落,納蘭執事坐在藤椅上,輕輕的擦拭著身前的丹爐。
“來了!”
納蘭執事放下手中的布,從身邊拉過一張藤椅:“坐吧。”
徐山麵色古怪,通過之前的比賽不難看出,這名納蘭執事在丹藥協會的地位不低,為何要找上自己。
看態度,似乎不是要為難自己。
“坐吧,就隨便聊聊。”納蘭再次說。
徐山有些後悔,當初在人群中就應該拒絕冷月姬的,有煉藥宗做靠山,她就算是丹藥協會的執事也不會做大庭廣眾下將自己帶走,反倒是現在,自己與地靈大佬麵對麵,簡直是羊入虎口。
緩緩坐下,徐山渾身的汗毛都樹立起來,就算他吸收了重樓的記憶,但現在空有經驗沒有實力,也不過是個任人捶打的小修士罷了。
“你不要害怕,我隻是想問你一點事情。”納蘭執事說,“你的拈花法是和誰學的?”
徐山鬆了一口氣,看樣子是自己的拈花法有什麼獨特之處,被納蘭看了出來。
這拈花法是在重樓的記憶中找出來的,重樓晚年對其進行了改良,傳給了一個女子。
仔細的搜素了一遍,如果說有什麼能引起納蘭的注意,想必一定與這個女子有關了。
不過算起來,年齡卻有些對不上。
“是一位女前輩傳授給我的。”
徐山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神情變化。
果不其然,當“女前輩”三個字一說出口,納蘭執事的表情有了細微的變化,呼吸的頻率也加快了許多。
經驗豐富的老丹師,竟然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變化,想必這女子與他的關係匪淺。
“你怎麼會接觸到神女宗的人?”
神女宗?
徐山強行控製著自己的麵部表情,不讓自己的呼吸發生變化,前身是個不學無數的飯桶,這神女宗他聽都沒聽過,一時間,徐山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神女宗?”徐山故作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