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外的廣場上,人群中的騷動戛然而止,一個個雙唇緊閉,眼神中儘皆是難以置信之色。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修為碾壓,寶器在手,甚至還掌握這靈火這種天材地寶的袁闊,竟然敗在了徐山手中,敗給了練氣期就能掌握的普通暗勁。
此刻,眾人的目光中帶著難以言喻的情緒,望著擂台之上的徐山,這位丹道天才,用實力證明,他的武道修為同樣不弱。
徐山從乾坤袋中取出一件灰袍,迅速的穿在身上,饒是他再不要臉,當眾赤身裸體還是會有些難堪,那靈火屬實霸道,如果遇到女修,僅憑這一手燒衣服,便能占儘先機吧?
晉芊看著擂台之上,那道挺拔的身影,紫色麵紗下的紅唇,輕輕彎了一個弧度。暗想道,小師叔的眼光倒是不差。
“徐山,勝!”
田誌遠站起身,讚賞的看著徐山,拍了拍手,當作對這名丹藥天才獲勝的祝賀。
寂靜的廣場上,眾人從剛才的震驚中醒過來。
這一場實力相差懸殊的比鬥,竟然以一個極其夢幻的方式收尾。
徐山麵色淡然,這場比鬥本能夠更輕易的取勝,錯在他低估了靈火的威力,也低估了袁闊的狠辣。
丹青長生訣飛速運轉著,將他身上的傷勢迅速修複。
回頭望去,沈怡涵正興高采烈的手舞足蹈,眼角還掛著淚珠。
衝著她微微一笑,隨即徐山看到了她身邊站著的那個女子,身材高挑,麵覆紫紗。
這人不是之前參加丹藥大比的選手麼,實力強勁,但好像並未進入決賽。
見徐山看向自己,晉芊的美目輕輕的眨了眨。
徐山見狀,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得抱以一個淺淺的微笑。
這女人不知是何來曆,還是小心謹慎一點為好。
看了看暈死在擂台上的袁闊,徐山輕輕的搖了搖頭。原本與他並無仇怨,不過是他爭風吃醋罷了。
可是此戰過後,自己奪了他的江底靈炎,這仇就真的結下了。
修行就是如此,天材地寶有德居之,更何況是袁闊挑釁在先,他不過是被動還擊罷了。
徐山下台之後,眾人的目光也慢慢從他身上收回,各自散去了。
一些將全部身家壓在袁闊身上的賭鬼,一個個罵罵咧咧的,叫嚷著要找徐山算賬,其中一個就站在沈怡涵的身邊。
“奶奶的,這徐山也不是個好東西,明明是煉氣九重的修為,偏偏隱藏成練氣六重,太過分了!”
沈怡涵聽到此話,很是生氣。
徐山的修為她最清楚,一直都是煉氣六重,隻不過是這幾天閉關有所突破,才達到了煉氣九重,哪裡是這人所說的那樣扮豬吃虎。
氣勢不受控製的大放開來,麵若冷霜的向那人看去,那人感覺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威勢鎖定,脊背生寒動彈不得。
“你剛才說什麼!”沈怡涵咬著牙,聲音從齒縫鑽出來。
“沒,沒什麼。”
那人害怕的渾身抖個不停,雙腿中間隱約有一股淡黃色的液體流出來,散發著難聞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