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
沈怡涵輕輕點了點頭,這名刀客她並不認識,一時間有些羞澀。
徐山拉著她坐到陰十七的旁邊,側過身去:“十三姐,恢複的如何了。”
陰十三白了他一眼,很不喜歡這個稱呼:“彆叫我姐,叫十三就行。”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女人對年紀還真是敏感,如果沒記錯的話,她好像隻比怡涵大上一歲吧,不叫姐倒也沒什麼。
陰十三翹著腿,一截如玉的小腿露在空氣中,上下蕩呀蕩的:“好的差不多了,李紅葉下手真狠啊,當時不該手下留情的。”
這倒不是她嘴硬。
當時她如果全力出手,動用體中的萬年寒氣,未必不能擋下那一劍,但李紅葉定會被萬年寒氣凍成重傷,那一劍三法合一,其上的神識勢必會被萬年寒氣凍成寒冰,就算不死,也會變成一個渾渾噩噩的白癡了。
“你還手下留情了?”徐山笑道。
她翻了個白眼,眉頭一挑,玉手拖著下巴,用餘光看著陰九郎道:“還不是因為我家九哥,我這個做妹妹的,哪敢對嫂子下重手。”
“閉嘴!”
陰九郎怒喝一聲,繃著一張臉眉頭緊皺著。
在徐山印象中,他一直是個灑脫隨性的人,但陰十三一番話語顯然刺中了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將過往的傷疤揭開。
“我替你挨打,你還吼我!”
陰十三一隻手捂著眼睛,帶著哭腔說道,身體微微抖動,一行清淚從臉頰上滑落下來。
如果不是徐山有靈火在身,對溫度的變化極為敏感,就要被她騙過去了,她這分明是用寒氣轉化出的淚水,透過指縫仔細觀看,就能發現她不僅沒哭,甚至在偷偷的看著陰九郎。
陰九郎麵色陰沉,拿這個古靈精怪的妹妹一點辦法都沒有,想到她被一劍眾創,連脊柱都險些被切斷的淒慘模樣,他就感覺自己虧欠了她許多:“不要再鬨了!”
“切!”
無奈的放下手掌,臉上的淚珠凝成冰霜,轉瞬消失不見。
徐山看到這一幕不禁豎起了大拇指,這變臉的本事真是收放自如啊。
陰十三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放下腿靠在席位上,背後的傷已經徹底好了,一絲疤痕都沒有留下。
事後聽十七說,是徐山給他服用的丹藥,看樣子那丹藥的品級不低,竟然連這麼重的傷都能救回來。
她收起嬉笑,認真的看著徐山,紅唇微張,小聲的說道:“謝謝你啊。”
徐山擺了擺手:“我和十七是好朋友,他的親人深受重傷,我不可能冷眼旁觀見死不救的。”
陰十三麵帶笑意的點了點頭,內心中暗罵道:真是個呆子。
隨即看向了他身邊的女孩,肌膚欺霜賽雪,氣質淡雅純潔,好似水中盛開的芙蓉,清香怡遠,令人不禁想要憐惜。
很快,所有參加複活賽的選手到達了場內。
複活賽隻有一輪,所有進入初賽在複賽被淘汰的選手都可以參加。
這一輪是通過混戰的方式,選出前六名,進入下一輪比賽。
設置這場複活賽,也是為了讓一些運氣不好的人,能夠有翻盤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