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十娘冷哼一聲,手中刀猛然劈下。
樊榮麵目猙獰,雙臂膨脹起來,肌肉虯結,每一塊都好似一顆虎頭一樣,一拳空出,當即在打出一道空爆。
陰十娘悶哼一聲,麵色由白轉紅,喉嚨發甜,終於忍受不住,猛地噴出一口殷紅的鮮血。
張乾操控著血靈向樊榮殺去,跳躍起來,巨爪猛地砸下,樊榮麵色大變,陰沉著臉,雙臂猛然舉起,與巨爪碰撞在一起。
“轟!”
整個擂台上,再次響起巨大的震動聲,一些人剛剛爬起來還未站穩,又被這股巨大的波動掀翻在地。
“我愚蠢的大哥啊,你隻有這一招麼!”
樊榮咧著嘴,雪白的牙齒呲起來,看著巨獸,蒲扇似的巴掌緊緊抓住巨爪,那巨獸竟然被他鉗製住,不能動彈分毫。
“真當我怕你不成?”
他嗤笑一聲,手臂上的氣血在這一瞬間,極速的奔湧起來,猛然一擺竟然將血靈的爪子生生扯了下來!
“好大的蠻力!”
“體修的肉身力量,真是太可怕了!”
台下的觀眾全都臉色駭然,目露忌憚。
張乾麵色蒼白,血獸重傷,反噬之力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手訣變換,鼓動全身靈氣支援血獸。
另一隻巨爪立刻感受到呼應,猛然刮下,劃過空氣,掀起一陣刺耳的尖嘯聲。
樊榮不慌不忙,將那隻巨爪拍碎,化作最為純粹的氣血之力,縈繞在身體周圍,一手悍然出拳,與血獸的巨爪正麵對決。
陰十娘見勢不妙,連忙出刀,一道之間靈魂的陰冷尖嘯,從刀鞘上傳出來。
擂台之上的眾人,在這一瞬間,儘皆在心底浮現出一股悲涼之感。
仿佛之間,好似看到一人站在沙場之上,屍骨遍野,殘肢堆滿了山頭,站立的那人,手中刀自由垂下,刀尖指向前方,前方處一人跪倒在地上,揚起頭顱,看著夕陽沉去。
“斷罪!”
陰十娘心頭輕喝,長刀出竅,一股惆然若失之感陡然爆發,眾人感覺脖頸之上的汗毛根根立起,好似有一柄銳利的屠刀即將降臨其上一樣。
評委席上,李淩霄震驚的看著這一幕,駭然失聲:“這是……地級戰技?!”
樊榮感受到脖頸之後的威脅,瞬間回過神來,回頭望去陰十娘長刀正緩緩落下,看起來是那麼的慢,猶如最笨拙的刀客在進行簡單的劈砍,又如剛剛接班的劊子手在進行第一次處刑。
但不知為何,一股玄之又玄的感覺籠罩著他,令他遍體生寒。
這一擊,無論他如何躲避,都將準時準確的降臨在他的脖頸上。
“該死!這是什麼刀法?”
脖頸上的寒意越來越重,他感覺的到那柄刀馬上就要砍在他的身上,這種感覺難以名狀,就算有靈火在場,就算他全身的氣血依然澎湃奔流,但是那股寒意卻無論如何都驅散不掉。
與血獸碰了一拳,二者擦肩而過,不分生負。
感受著身後的冰冷寒意,樊榮麵色一變,雙眼滿是決絕之色,張開血盆大口,將血獸斷掉的右手化作的精純氣血,一把塞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