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涵怔怔地看著他消失的方向,突然如夢初醒,“這家夥根本不是煉藥宗的弟子!”
從對方逃離的方向,明顯不是去玄天門。
倘若他是煉藥宗弟子的話,不可能不知道,玄天門內就有擅長治療傷勢的人,從這個位置去城區,可要比去玄天門遠多了!
“他不是煉藥宗弟子,那到底是什麼人?”
“難道是——”
沈怡涵終於反應過來了,她記得之前沈蒼文告訴她,這幾天會有人持著婚書來找她,那個人來自飛龍國,乃是飛龍國楊家少爺楊思南。
根據沈蒼文打聽到的消息,楊思南在飛龍國可是風流成性,到處沾花惹草,而她剛才看那人的言語神態,和楊思南非常溫和,可見就是同一人了。
……
城內,一家草藥堂。
本來已經休息的大夫,硬生生被楊思南從廂房中拖拽了起來,給他治療傷勢。
“我的傷如何?還能接麼?”
楊思南最關心的一點,莫過於自己以後的性福生活。
大夫麵龐發僵,欲言欲止。
“快說!”楊思南著急了。
大夫咬了咬牙,身體往後縮了縮,小心翼翼瞄了一眼旁邊的學徒,歎了口氣。
楊思南一聽到歎氣,心頓時涼了半截。
“節哀……”
大夫斟酌著語句說道:“你的傷很嚴重,以後恐怕都沒辦法進行房事了,給他包紮一下吧。”
話音一落,楊思南恍若雷擊,暴怒萬分,險些跳起來殺人。
“賤人!該死的賤人!你竟敢害我變成太監,老子要把你挫骨揚灰!”
他憤怒的咆哮,讓大夫很是為難,“這位少爺,還請息怒,你這樣會讓傷口裂開,再出血的話恐怕會沒命的。”
……
沈怡涵駕著馬車,趕回玄天門後,又馬不停蹄選了一匹快馬,回到煉藥宗。
“師兄!師兄人呢?”
她火急火燎衝到了徐山的府邸,見到徐飛鴻正巧坐在院中小亭下。
“怡涵,何事如此慌慌張張?”徐飛鴻感覺奇怪,“收購鋪子的事情出問題了?”
“收購鋪子談成了!”
沈怡涵隨口回了句,又急忙詢問:“師父,師兄在裡麵麼?”
“他在裡麵閉關,讓我在這裡盯一會兒,不要讓人進去。”
徐飛鴻麵帶微笑,留意到沈怡涵似乎表情不太對勁,“出什麼事了?你的表情不太對。”
“我……”
沈怡涵本想告訴他真相,不過一時也不知從何說起,而且她更願意把事情告訴徐山,於是搖了搖頭,“我沒事,等師兄出來再說。”
“既然你不願說,為師也不多問。”
徐飛鴻寬宏大量,也不在這種小事上計較,“等他出來,你和他說吧。另外這幾日儘量不要外出,畢竟婚書的事情還沒個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