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青卓驚訝地望了他一眼,他倒是沒想到,鳳七竟然這麼聰明,直接便猜到了問題的關鍵之處。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好敏捷的思維。”
玉青卓禁不住讚歎道。
“是的,如你所說,的確是這樣。當初創下這雷陽劍訣與大衍天罡怒雷劍派的人,必定也是耗費了一番苦功,隻是期待有這一個人能解開這其中之秘,哦,不,或許不是這樣,應該是成為一把解密的鑰匙,隻等著那個應該持著鑰匙的主人來探究其中的關鍵了。”
玉青卓慨然而歎。
“我的意識最後便定格為一片怒滔滾滾的大海,大海之上,懸掛著一把金色的鑰匙。”
玉青卓繼續說道。
“所以,您並沒有進入洪荒大境中尋找飛升的真諦,而是帶著心中的所有疑問想找到那片大海和那柄鑰匙,於是,便找到了這片惡海,卻不想被困在了這裡,也讓你的失蹤成了千百年我們雷霆劍派的最大謎團?”
鳳七終有所悟,急急地問道。
“是啊,實情確實是這樣。冥冥之中,我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召喚,這種召喚逼迫著我必須立即找到那片大海,尋找到那柄鑰匙。
隻是,可我資質愚鈍,當初還以自己便是那鑰匙的主人,找到這鑰匙便能打開這所有的秘密。隻可惜,到現我才發現,我隻是打開那柄鑰匙的鑰匙而已。第一個將劍法與心訣實現了意念中的融合而擁有了神識的人,也理所當然地要成為那枚打開鑰匙的鑰匙了。隻是,於我來說,我卻不知道這是榮幸還是痛苦。”
玉青卓說到這裡,再度苦笑。隻是,他說話像繞口令一樣,繞來繞去,鳳七都快被繞迷糊了。
“您說的這些我又不懂了,什麼鑰匙的鑰匙和主人的,太深奧了。”
鳳七皺起眉頭,任他再是聰明,也悟不透玉青卓這話中的深意了。
“好了,這些都不是你現在需要關心的,如果你想聽故事,就接著聽吧。”
玉青卓微微一笑,輕輕地敲了鳳七的腦門一下,慈愛地說道。
“噢,徒孫知道了!”
鳳七摸了摸腦門,不再打斷玉青卓的說話了。
“於是,我曆儘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這惡海,而後又與那頭霸紋黑龍大打了一架,正當我和那頭畜牲鬥得旗鼓相當之時,絕波山出現了,而這個鬼女人藍晴也出現了,輕易便打敗了,將我囚於此地。
我知道你一直疑惑這個藍晴為什麼要把囚禁在這裡八百年之久而沒殺掉我,其實答案很簡單,因為她不能殺我。
嗬嗬,彆用這種眼光看著我,其實以她的高位神域境界,想殺我這個神識初成的人隻不過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她之所以沒殺我,是因為一個預言。”
玉青卓說到這裡,眼光複雜地轉向了鳳七,看了一會兒之後,才緩緩移開,望向了天空中的一朵白雲。
“一個預言?那是什麼預言?”
鳳七被玉青卓看得渾身不自在,好在玉青卓隨即移開了目光,他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心,輕聲出言問道。
玉青卓望著那朵白雲悠然出了一會兒神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
“曾經有人對她說過,第一個來到這裡的人,便是一把鑰匙,如果這柄鑰匙折斷了,她便永遠也得不到她想要的,該發生的,也都不會發生了。
而我,幸運又不幸地成了那柄鑰匙。藍晴信奉那個預言,所以她並沒有殺我,隻是囚禁了我,讓我去砍這株永遠也砍不倒的樹,做了八百年的樵夫。”